“我的桃花想二傻哥了。”
“是二傻哥想桃花了,隻是桃花現在身不由己,時間不能久了。”
“二傻知道,咱這就走。”
蓋二傻下車,和桃花仙女走進了旅館。接下來的事情,諸位看官也知道該發生些什麼事情了,說書人也就不磨嘰了。
南宮雪燕看著蓋二傻開著車去桃花城送包了,南宮雪燕也要出門準備到貴妃二丫家裏,找貴妃二丫說點事情。今天的南宮雪燕比哪天早上都動人,臉上毫無妝飾,但並沒有遮住那耀眼的美麗,反而氣質更勝。黑sè的服飾,纖長的細發洋溢在肩後,幾縷秀發灑灑落在那美麗的臉頰上,增添了許多撫媚之感。
正在這時候,貴妃二丫拖拽著老疙瘩來到蓋二傻的家,一起來的還有三根毛。
三根毛是昨天傍黑天的時候到家,已經是滿身傷痕的三根毛,沒有大搖大擺的桃花村回家,他害怕遇到村裏人嘲笑他。他如同夜裏出動的小毛賊一樣,鬼鬼祟祟地繞到村南。他想先到老疙瘩家了解一些情況再回家。
在桃花村的村南不遠處,莊稼地邊上,有一顆最古老的歪脖子老榆樹。歪脖子老榆樹下,有一個蓄糞池,池子裏是桃花村裏馬上發從各家各戶的廁所裏掏出來人的排泄物運到這裏。在這裏發酵著,等著秋天的時候,摻入黑土,開春運到地裏做農家肥,能生長出最好的莊稼,收獲綠sè環保的糧食。
因為這裏臭氣熏天,蚊蠅成堆,很少有人到這裏來。又因為在這顆歪脖子老榆樹上吊死了一對老夫妻,還有一個十七歲的小媳婦,陰氣太大,沒有人願意來這裏。
三根毛走到這裏,密密麻麻的蚊蠅帶著臭氣撲麵而來,令他惡心得隻想把已經幹癟的胃嘔吐出來。一股惡臭的冷風吹過,他緊張得腦袋上的三根毛都豎立起來,渾身冰涼棒硬。
三根毛如同即將要鏽死軸承的機器一樣,一隻手捂住口鼻,一隻手撥打著蚊蠅,機械地挪動兩條無力發軟的小腿,極速地趟著齊腰深的蒿草,穿越歪脖子老榆樹。
“三哥,救我。”
突然間,老榆樹下傳來老疙瘩死人一般的哀嚎聲音。
三根毛驚嚇的癱坐在蒿草裏,冒出幾滴冷汗出來,幹巴的身子砸的幾株蒿草吱吱怪叫。
“三哥,別害怕,我是老疙瘩。”
又是老疙瘩的聲音。
三根毛喘息了半天,才顫顫巍巍的站起來,緊張地朝歪脖子老榆樹望過去。三根毛模糊地發現,老疙瘩被扒光衣服,倒掉在歪脖子老榆樹的一塊肉大枝杈上。他的大腦袋距離著發酵的糞池隻有三寸三,糞池中又肥又壯又白的蛆大哥,朝他探著腦袋,與他聊著什麼。他的身上已經糊滿了蚊蠅,蚊蠅幾乎要吸幹他身上的血液,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老疙瘩,你怎麼跑這裏吃屎來了?”
“你才吃屎呢,不會說話。”
“我是想知道,你這是練的什麼功夫?”
“滾犢子,這是練功嘛,我是讓貴妃二丫吊在這裏的。”
“這丫頭真狠,他是幹嘛啊!”
“誰知道她想幹啥?就跟個潑婦似的,整天抽邪鳳。”
“你呀!也是夠笨的了,讓一個丫頭片子把你吊在這裏了。”
“少廢話,快過來,給我就出去,我一分鍾都不想呆在這裏了,幾乎都要臭死我了。”
“這裏的味道兒是比飯店裏的味道兒差的太多了。”
三根毛說著,扒開蒿草,來到糞池邊,一隻手捂著嘴鼻,一隻手撥打蚊蠅。
老疙瘩哀嚎著,把在萬德禮手機店裝逼的事情說了幾句,又說了幾句和大驢子去桃花城送錢,大驢子把錢丟了,他就把大驢子壓在那裏了。老疙瘩最後說道:“等我和貴妃二丫去找大驢子,誰知道萬德禮找不到了,大哥也找不到了。貴妃二丫就逼著我要大哥,我去哪裏找啊!找不到,貴妃二丫就折磨我,給我開水澆頭,火烤屁股,讓我吃屎喝尿,今天下午又給我吊在這裏了。”
“你爸你媽怎麼不搭救你?”
“老爸老媽讓我氣病了,還在醫院裏呢。你快把我放下來吧!我要死了。”
“等著,我給你放下來。”
三根毛小心來到歪脖子老榆樹下,看了看係在樹幹上的繩子,找到繩子扣。不錯,還是個活扣。三根毛扯住繩子頭,用力一拉,繩子扣開了,緊緊箍在樹杆上的繩子鬆懈了,但聽“噗通,媽呀!”兩聲悶響傳出過來,老疙瘩一頭紮進糞池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