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蓋二傻見到貴妃二丫出現在自己的家裏,不禁滿腦袋裏狐疑著:今日裏的貴妃二丫這是做什麼?不去老疙瘩家給老疙瘩做飯,跑到我的家裏來給我做飯吃了?
平日裏,都是在自己家裏給蓋二傻包好三鮮餡水餃送過來,今天怎麼升級到蓋二傻的家裏來包餃子了。平日裏,老疙瘩看到貴妃二丫給蓋二傻送三鮮餡水餃,他都會對蓋二傻橫眉立目,說蓋二傻不仁不義,不夠朋友。
今天貴妃二丫親自跑到蓋二傻的家裏給蓋二傻做飯吃,這要是讓老疙瘩看到,對於蓋二傻來說,那可是塌天大禍了。
就算是不被老疙瘩知道,讓屯子裏的人看見,也會流言四起。說蓋二傻身殘腦殘心更殘,勾引他未過門的兄弟媳婦。從蓋二傻的內心來說,他和老疙瘩一個頭磕在地下,他是做二哥的,怎好把兄弟媳婦留在家裏。
雖說是四義兄弟在結拜的時候,也說過無論誰有老婆,都要拿出來共同分享。可是,那隻是那麼信口一說,不會真的分享老婆的,至少蓋二傻不會那麼做,也不想那麼做。
蓋二傻屏氣凝神疑惑之間,看著已經拉開車門站在車門口笑盈盈看著自己的貴妃二丫,刀削般的薄唇一勾,一抹淺淺的笑容浮現出來。
“你怎麼在我的裏?!”
貴妃二丫瞟嗔地瞪了一眼蓋二傻,隨即嘴角微微彎起,然而笑意還沒到達眼底,已經收斂。但她仍舊溫柔地說道:“不許這樣和我說話,不許拿我的好心當作驢肝肺。更不許你卸磨殺驢,就是你應該卸磨殺驢,我也不是你應該殺掉的那頭驢子。我就是不明白了,我怎麼就不能在這裏了。你家又沒有掛殺人刀,也不是紅燈禁區,你蓋二傻更不是什麼總統,也不是地痞流氓,我憑什麼不能來?一個村裏住著,看著你孤家寡人冷一口熱一口的,幫你做一頓熱乎飯吃,不可以嗎?另外,蓋家搬走的時候,我也答應蓋家照顧你,來你家不可以嗎?你不要拿我的好心當驢肝肺,更不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歹人。要是這樣風霜雪雨的對待我,就把以前你吃進肚裏的好東西給我吐出來,我拿去喂狗。”
貴妃二丫的嘴巴如同機關槍一樣的一陣突突,突突的蓋二傻有些傻眼了,沒有話說了。
貴妃二丫見蓋二傻被自己弄得無語了,自己也不禁笑了。她小嘴一噘,眉毛往上一眺,臉上還掛著一副不屑之色說道:“怎麼?無語了吧!無語了就乖乖的下車跟我進屋吃二丫給你做的飯菜,這才是你應該做的。否則嘛,你就是真的二傻了,我還會拿小話砸你。”
蓋二傻看著貴妃二丫,嘴角上彎,彎出笑意。這一笑,連帶著一雙黑眸都微微挑起。但是,他就是不說話。別看他不說話,他心裏卻在嘀咕著,這丫頭哪都好,就是嘴巴太厲害了。一張嘴巴就像是兩把刀子,專門紮人的心窩窩。
貴妃二丫笑吟吟地看著蓋二傻。說來,蓋二傻可是一個帥哥的坯子,玉樹臨風的身材,中長的短發,盡顯著灑脫帥氣。白皙的皮膚,賽過青春期的女孩。漂亮的五官,猶如刀刻一般俊朗。長眉如劍,雙眸如星,鼻如懸膽,絕對是讓任何一個女孩子看上一眼,都會怦然心動的帥哥料子。
另外,蓋二傻的聲音也特別的好聽,他的聲音特有的磁性,低沉而穩健,如清冽的泉水,一泓泓傾瀉下來。
貴妃二丫就最喜歡聽他的聲音了。
看著看著,貴妃二丫兩腮突然飄飛出了兩朵紅雲兒,特別的迷人心竅。她抿嘴略顯羞澀的一笑,粉腮上突然浮現出一對迷人的梨渦渦,更添幾分嫵媚。她開口說話像蜜一樣甜:“下車吧!下車進屋看看,看看我給你做什麼好吃的了,看看我做你的妻子合格不?”
蓋二傻就是傻,無論貴妃二丫怎麼說,就是傻在那裏不動彈。一雙儒雅的眼睛,溫柔的雙皮眼,溫情的注視著貴妃二丫。貴妃二的眼睛也在定定地看著我,眼神如水晶般純透、無邪,仿佛一雙嬰兒的眼睛,特別的可愛。
“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了?”
蓋二傻呆呆傻傻地晃了晃頭。
貴妃二丫看著蓋二傻呆呆傻傻的樣子,她就好像中彩票了一般笑了,笑容很美,就好像一陣春風吹過,一朵燦爛的花朵綻放一般溫柔恬靜。說道:“在哪裏吃了過期的豬心了,怎麼真的越來越傻了。”
蓋二傻依舊癡傻地看著貴妃二丫不說話。
貴妃二丫伸手把蓋二傻從車裏掏了出來,拿過他的鐵拐,扶著他進到屋裏。蓋二傻的腳一邁進門檻子,就聞到一股子香噴噴的飯香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