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惜言別 :宿命之敵(2)(2 / 3)

這樣一來,要解開封印,隻有先靠外麵來的人,將他擊倒才行。

龍脈憤忒無比,但它卻無法朝封印發泄自己的怒火。現在的它,隻能等待那些原本為了封印它而來的人,將這個病瘋子擊倒。

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一百年前,當這個國家正處在重大變革的邊緣時,沒有任何曆史會將這件事記載入冊:千年來最凶惡的吸血鬼,查理頓.塞克索斯進入中國。

一般的獵人公會認為,查理頓是為了逃避獵人和吸血鬼合作的追緝才遠走東方,事實上,他隻是在某個瞬間,忽然厭倦了捉迷藏的互殺遊戲,想來到這邊吸血鬼幾乎從未踏足過的神秘土地,旅遊,順帶殺些人解悶。

某天,當查理頓結束了與大道盟戰士的廝殺,闖入一宅大戶,好好地吃了個飽。

正當他酒足飯飽之時,一個下人裝扮的少女忽然出現在了查理頓的身後。

查理頓沒有回頭,他隻是嗅了嗅道:“我還以為,這裏沒有吸血鬼。”

少女恭敬地一鞠躬,而後道:“我們一直都存在,隻不過在這個地方,我們生活的稍微隱蔽一些。”

少女說的是生澀的英文,顯然是特地為了件查理頓而準備過的。

“血友麼?”查理頓理解地點了點頭:“那些道士確實很麻煩,更別提那些看到我就會發飆的狐狸了。你們能幸存下來,就連我都覺得奇怪。”

“這就是,我們想敦請您這個貴客的原因。”少女道:“我們希望能從您這樣年長的吸血鬼那裏,學到一些東西。”

查理頓輕笑地站起身,下一秒,他已經將吸血鬼少女狠狠地砸在了百米之外的院牆之上。

“你們的消息來源未免也太奇怪了。”查理頓一步來到少女身旁,露出了尖銳的獠牙:“我是喝人血,可吸血鬼,一樣也是我的食物。”

被查理頓扼住咽喉,少女仍然目光堅毅道:“你……你可以吃了我,可這樣真的有趣麼?”

“有趣?”查理頓一下來了興致,他鬆開手道:“聽你的意思,你有更好的建議?”

少女幹嘔了兩聲,喘著氣道:“我們遍布全國,卻隻能藏身人群;我們除了固定的血友外,艱難時甚至要偷喝死人的血才能維持生計;道士會追殺我們,狐妖也對我們極度反感,我們是人見人厭異族……”

“說重點,”查理頓不耐煩道:“不然就永遠不用說話了。”

少女吸了口氣道:“我的意思是,讓這樣無力的種族,成為你的部隊,你的子民。在不可能的國度裏,帶領他們建設屬於你自己的吸血鬼王國,是不是比起不停地殺戮,來得更有挑戰性?”

查理頓聽到這樣大膽的想法,忽然不知是哭是笑:“你不會真的認為,我會因為你的幾句胡話,就跑去給一群連活命都難的倒黴蛋當頭頭,跟著你們一起挨餓逃難?”

女孩毫不畏懼地反問道:“為什麼不呢?難道你會害怕?”

女孩這一句搏命的發言,造就了現在的黑狐城。而魔鬼查理頓,也就此變成了百年內未殺一人的老查。

如今,在夏洛克高壓的攻勢下,劣勢已經越來越明顯的老查,卻憶起了這段過去。

在戰場上回憶過去,無論是在電影情節裏還是在實際戰爭中,都是近乎找死的行為。老查這段分神的空隙裏,又有不少幻蝠被夏洛克的蝙蝠擊落。原本成均勢的兩群幻蝠,此刻的數量已幾近二比一。

這樣下去,老查最終的敗北,幾乎成了不可改變的事實。

終於老查一邊所有的幻蝠齊齊消失,而老查的本體,則站在了蝠群的包圍中,悠然地閉上了眼睛。

看到老查奇異的表現,蝠群停止了攻擊,其中一隻蝙蝠迅速膨脹、破裂,夏洛克從破碎的肉塊中走出,帶著滿臉怒意道:“怎麼?我好不容易能夠與你對敵,你卻要放棄反抗?”

“狼牙無效,力量不如,連控製幻蝠都輸給你,我還能怎麼辦?”老查毫不在意地聳了聳肩:“既然打不過,那還費這個力氣做什麼?”

“提起你的鬥誌,”夏洛克冷冷道:“殺死這樣的你,根本毫無榮譽可言。”

聽夏洛克這樣一說,老查幹脆地坐到了地上:“我不欠你什麼,也沒有滿足你欲求的必要。要殺你就殺吧,反正我活夠了!”

“你不欠我的?”夏洛克忽然爆發起來:“你將我的妻子變成吸血鬼,讓她親口吃掉了自己的孩子,你逼我親手殺死自己的妻子,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放過我,你居然敢說你不欠我的?”

老查抬眼看著夏洛克道:“你還說已經忘記了……”

“這樣的事,誰能忘記?”夏洛克的雙手都激動得顫抖:“你比誰都清楚,我是多厭惡吸血鬼。可現在我卻成了活著的行屍,你以為我是為了誰?”

從變成吸血鬼的那天起,夏洛克就隻為複仇而活。

時至今日,夏洛克已經忘記了妻子的麵容,忘記了孩子們的歡笑,忘記了曾經的誓言。他已經成了一隻完完全全的吸血鬼,而他唯一沒有遺忘的,就是對仇恨本身的記憶。

當他用這份仇恨,將歐洲大陸上的吸血鬼吞噬殆盡後,他終於獲得了能向查理頓挑戰的實力,終於擁有了,終結仇恨的能力。

“站起來!”夏洛克再次高喝:“你說過欠我的都會還我,我不需要你還我什麼,但我要你站起來,用心戰到最後。這是你唯一欠我的東西。”

“我確實說過,我會還你,我也說過,不是現在。”老查站起了身,認真地說道:“可如果我現在認真一戰,你就看不到我償還的一天了。”

“胡吹大氣。”夏洛克不屑地哼了一聲,卻麵帶笑容地後退了幾步:“隻要你能戰鬥至最後,要我死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