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刃放出淡淡的綠光,水之鎧甲遇光立刻退散,咆哮的火鳳立刻將書禍吞沒。
為了避免波及,言先生趕忙撤手後退,眼看著火鳳一遍遍碳烤著書禍的皮膚,他這才放送地喘上幾口氣,解除了逐漸吞食他理智的“獸”。
現在的目的不是和書禍對砍,言先生一招得手,立刻將書禍扔在一旁,在未散去的蒸汽中摸索著方向前進。
這時,已經被燒出焦味的書禍開口道:“你想去哪兒?”
說著,書禍右手一抬,全身的火光立刻在掌心彙集成火球,而後朝言先生砸去。
言先生看著火球,無奈地雙手撐地道:
“障”
霎時間,一堵土牆擋在了言先生身前,與火球相撞。而言先生則借著火光四濺的時機,從一側快速衝向書禍。
與書家人對決的第一要點,就是絕不被拉開距離。
“你那也,咳咳……也叫五行言咒?”書禍咳嗽了兩聲,頂著麵目全非的臉龐,朝前狠狠地踩出一腳:“好好看看真貨是怎樣的。”
“障”
同樣的言咒,經書禍的口裏一念,四麵土牆立刻拔起,將言先生關進了土質的牢獄中。
“崩”
言先生將麵前的土牆轟出了一個大洞,而後在書禍做出反應之前,將另一隻手按到了地上。二次效果的言咒“崩”猛烈撼動著地麵,將書禍也震得重心不穩,言先生借此機會幾步便衝到了書禍身前。
一入五米,縱然對手是無法被殺死的書禍,言先生至少也不會落敗。
“你以為,經過這麼多年,我還不會近身戰麼?”書禍說著張開了嘴,刺在上顎處的“雷”字。
糟糕!言先生立刻心叫不好,但在一天內已使過“速”和“獸”的言先生卻已無路可退,隻好雙臂護在臉前,準備硬挨下這一擊。
“轟”
“堅”
兩種言咒正麵對抗,在雷光電閃後,言先生被拋到了街道的另一頭,重重地摔倒在地。
可是,在這一擊後,言書二人卻都有些驚訝——雖然祭起了保命言咒,但被五行言咒當頭劈中卻毫發無傷,這卻實在有些詭異。
不一會兒,言先生發現了自己周身漂浮著若有似無的粉紅色霧氣,正是這微薄的霧氣,在半途中稍微中和了雷電的攻擊,才使得“轟”的破壞力被減至最小。
此刻,一個嬌滴滴的女聲從遠處飄來:“哎,要是沒了我,你該怎麼辦啊!”
——這個及時出現的救兵,自然就是文雅。
言先生從地上爬起身,看著站在崎嶇路麵高處的文雅道:“怎麼?你沒被人伏擊?”
“當然有,”文雅哼聲道:“隻不過我比你們這些笨蛋稍微厲害一些,所以還抽得出空救你。”
書禍一邊用“愈”治療著自己的傷處,一邊看著文雅道:“這就又來了一位,二對一的話,或許還有些樂趣!”
“二對一?”文雅不屑道:“我說病大叔,你是第一天認識我麼?”
因為之前的誇張戰鬥,此刻的街口早已是一片狼藉,平實的地麵也變得高低崎嶇如山道。當文雅說完話,書禍和言先生才發現,早已有數十個被洗腦的人藏身在碎石後,用血紅色的雙眸注視著他們。
“文蠱生!”言先生非但不感激,反而皺著眉頭厭惡道:“你在做什麼?”
對於文雅,言先生最厭惡的並不是殺人,而是她那種完全洗腦的操縱方式,這和言先生通過言語控製、影響人的風格完全相反。
“做什麼?當然是救你的命啊!”文雅沒好氣道:“你的個人喜好可以先丟在一邊,對付書家的大叔,我們需要所有可用的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