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
不過是追逐著繩頭的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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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
12月20日,星期天。
原本最該約會的日子,楊秉興卻沒有出現。
女人獨自一人頗為無趣地呆在家裏,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一切。
和餐廳中替自己付賬的奇怪男人再次擦肩而過後,女人發現楊秉興仍然沒有回來。等她繞到花房的另一頭後,才發現楊秉興和另外五個陌生的男人都倒在地上。
楊秉興什麼都沒有解釋,他隻是綠著一張臉離開了,拋下女人和仍舊昏迷的部下,匆匆、且狼狽地離去。
這對於一直都是善解人意、溫文爾雅的楊秉興來說,實在是形象盡失。而對於女人而言,就更像是在她飄飄然到最高空的瞬間,當空澆下了一桶涼水。
女人之所以會選擇離開她的前男友,也是因為他到後來隻顧在社會力摸爬滾打,而忘記了照顧他身旁的女人。
愛情遠沒有小說裏寫的那麼神聖,它和我們冰箱裏的食物一樣,都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質。
你能做的,就是為你的愛情做出選擇:要麼是保鮮袋,要麼是垃圾箱。
又或者,重新選購一份新鮮的愛情。
女人就這樣,將不曾被保鮮的愛丟進了垃圾桶,而選擇了看似更善於將愛情保質的楊秉興。
隻是,在愛情最甜蜜的時候戛然而止,讓女人的心稍微冷卻了那麼一點,也變得猶豫起來。
她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對是不對。
就在她有些胡思亂想的時候,她家的門鈴忽然響了。
女人趕忙簡單地整理過自己的外貌,然後有些興奮地打開了門。
然而,門外站著的,卻並不是她正在念想著的楊秉興,而是那個替她付賬,在公園裏與她擦肩的奇怪男人。
透過鐵門,男人笑眯眯地看著女人,抬起左手,晃了晃手中的身份證道:“至少,我現在知道你的名字了,應雯楊小姐。”
在男人的右手裏,則握著女人之前以為早已遺失的錢包。
神秘的男人,帶著迷人的笑容,和錢包。
什麼樣的女人,會對這樣的男人緊鎖房門呢?
反正,應雯沒有拒絕,她打開了防盜門,請言先生進了屋。
這就是,所謂的引狼入室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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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先生在進行著他不為人知計劃的同時,楊秉興則在高爾夫練習場,一杆又一杆地將高爾夫球打到空中。
楊秉興現在可沒有休閑娛樂的心情,但他現在卻必須玩。
因為,隻有在這片高爾夫場裏,他才能等到那個人。
海天集團的另一個少當家,海沉暮海大少爺每個星期天都會到這裏,揮幾個小時的杆來打發時間,這是隻有心腹和摯友才知道的小習慣之一。
然而楊秉興也很清楚,海沉暮很不喜歡有人打擾他的高爾夫之日,即使是楊秉興也不例外。
但現在,他必須得這麼做——現在除了赤光會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其他能夠對付這個“言先生”的人或勢力了。
楊秉興清楚得很,雖然他和海沉暮也可算是穿一條褲衩長大的兄弟,年輕的時候兩人一起做的壞事也不少,但現在他不但很有可能繼承華東第一大幫會,更是在前陣子搭上了神秘的赤盾家族。楊秉興最近一陣子總是能感覺得到,海沉暮眼裏看到的世界,已經和他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