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師之道,早已被我們遺忘。
--------
搬家——這是近段時間言先生生活的第一主題。
自從上一次的事情將言先生所住的旅店給砸出了好幾個大窟窿後,即使旅館老板不敢說什麼,但隔三岔五上門拜訪的警察也甚是煩人。更何況上次被襲擊的原因,就是因為暴露了自己的所在地,所以搬家的事也是不宜再做拖延了。
書禍,赤盾,新七殺組……不管哪個現在都藏得不見蹤影,可他們卻無時無刻不想除了言先生這個眼中釘。
“所以說,好事不能做啊!”言先生一邊抱怨著,一邊回頭看著身後拉著五個皮箱的文雅。
“喂,你有沒有人性啊?”文雅呼哧呼哧地拖著驚人數量的行李,邊走邊罵:“你怎麼好意思看著我這麼一個弱女子帶這麼多東西,都不搭一把手啊?”
“人性?對你?”言先生用鼻子哼出了兩個反問詞,然後便轉過頭繼續往前走。
換做是其他人,在知道文雅箱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後,絕對會義無反顧地跑上去幫忙。
——那五個鼓得不能再鼓的箱子裏,裝得可都是整捆整捆的美金、歐元、人民幣啊!
這些錢,都是文雅這些年積蓄中的一部分,當然了,還有這些日子背著言先生賺的“零花錢”。
“你這人真是麻煩。”言先生沒好氣地說道:“為什麼一定要帶那麼多的現金在身邊?你不是有好幾個不同國家的銀行戶頭麼?”
“銀行這東西,是靠不住的。”文雅累得大汗淋漓,卻笑得陽光燦爛:“我們總得留點現錢傍身吧?”
傍身?這重量都快成健身了吧?言先生無奈地搖了搖頭,並沒有將想法說出口。
他現在,還有找旅店這麼麻煩的事要操心,實在是沒什麼心思再和文雅調笑。
這個旅館雖然處處都有,但像“舒心旅店”這樣天時地利人和集於一體的地方,還真沒有那麼多。
首先,言先生的旅館必須得靠近李醫生的那家醫院,因為他絕大部分代價低廉的陽壽收入,都和這家醫院所能提供的便利相關。
其次,它必須還得靠近那家“夜晚的陽光”酒吧。白天去喝酒、惡整那個沒心沒肺的小杜也是言先生少有的娛樂之一,他可不想就那麼丟了。
最後,言先生的住處附近必須得有一個高級的浴場或者會所,因為言先生時不時會有一些“生理”需求,而這些地方則可以提供非常不錯且安全的“宣泄渠道”。
這三點一綜合,除了舒心旅店外,能滿足所有要求的旅館就是……
……
……
沒有。
沒有一家旅館能完全滿足言先生的要求。
所以,他就隻能帶著累死累活的文雅,一家又一家的旅館轉著。
“不如我們就去租個公寓吧?”文雅忍不住插話道:“我們都繞著這個地區晃了好多圈了。”
“公寓?”言先生皺著眉頭反問:“那我們要是餓了怎麼辦?你煮飯?房間呢?你打掃?”
……一瞬間,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讓言咒師做家務?你還不如宰了他們算了。
“換句話說,我們還得請個阿姨(保姆)。”文雅提議。
“我們的作息時間,哪個保姆受得了?”言先生否決。
現在的言文二人,實在是有一點新婚小夫妻討論家庭生活瑣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