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仍是和平。
卻有誰,會記得那些為了維持和平而貢獻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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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黑甲騎士騎著巨大的三尾狐趕到的時候,本該硝煙彌漫的戰場,卻空無一人。
三仙道、三武成軍、新七殺組,全都不見了。
是已經結束了,還是從未開始?黑色的盔甲坐在巨狐的頸背上,不明所以然。
他們,到底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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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的戰鬥真正開始之前,林晴將所有人全都吞進了他所創造的時空裏。
而在最後一刻,林晴將王釋淵給甩了出來,讓他好完成自己的任務。
“三仙道,實在是太可怕了。”王釋淵由衷地感慨道。
雖然隻和他們對了一分鍾不到,但那比暴雨還繁密的道符,如瀑布般傾瀉而來的浮塵之絲,還有那明明看得見卻完全無法防禦的劍,讓他們敗得一塌糊塗。
這還是在三武成軍完全沒有出手的情況下。
不知道,他們到底能活下來多少人呢?王釋淵無奈地想著。
林晴肯定沒有問題,畢竟那是他的世界,他隨時都可以離開;蔣老先生應該也能自保,他已經練成了瞬移的簡咒,逃生應該不成問題。至於其他人……他們隻能自己自求多福了。
他自己倒也算了,其他的新七殺組成員到底是因為什麼才卷了進來?因為馬半仙的野心?還是赤光會的錢?
王釋淵不知道,他也從來不問。他隻希望,這些目標,值得他的同伴付出生命。
至於王釋淵自己,他隻想死在獵殺之路上。
在他前方不到一公裏處,便是高聳入雲的東方明珠。
隻要去到塔頂,以智僧留下的智佛舍利做介質噴吐陰氣,就可以開啟這最後的門了吧?
王釋淵深吸了一口氣,從內袋裏掏出了舍利握在手中,一步步朝東方明珠踱去。
“噗嗤”
正當王釋淵在腦中勾畫著如何與書禍對戰的場麵時,他看見了從自己胸前露出的刀尖。
這一刀,從他的後脊刺入,精準地朝上刺穿心髒,然後從前胸穿出。
王釋淵還沒能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已經開始了“自噬”的自我治療過程,將傷口拚命控製起來。
沒有用,因為在背上的患處,王釋淵分明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力量正流進自己的體內,然後在他的五內不停翻騰,撕裂著他的所有內髒器官。
王釋淵,已經來不及恢複。
他,要死了。
“你以為我會等你來殺我?你們都已經替我打開了半扇門,難道我不會自己推開另外半扇?”一個中年人低沉的聲音在王釋淵的耳邊響起。
然後,長匕被聲音的主人,迅速拔出。
王釋淵,就這麼死了。在死前,他甚至都沒有看到一眼這個他心心念念想要殺死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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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言先生一行三個言咒師來到東方明珠腳下的時候(文雅在路上還打了好一會兒的瞌睡,最後被言先生用針給紮醒了),這裏早已被警車圍了一個嚴嚴實實。
言先生用“郭文星警官”的假身份帶著其他二人混進去之後,剛好看見了王釋淵的屍體從死亡地點被移開,地麵上隻留下一個粉筆畫的人形。
文雅看著王釋淵被抬上法醫的車,沉默不語。
諭天明隻是站在原地,讓阿暗在四周尋找起時空來。
“什麼都沒有。”半個小時後,諭天明搖著頭對言先生說道:“曾經有過時空出現的痕跡,可都已經消失了。你確定書禍真的回來了?”
“確定,不然你以為是誰把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殺了的?”言先生手托下顎道:“背後一刀的偷襲,幹淨利落。絕對是那個隻圖省事的倒黴鬼的風格。”
隻是,如果他真的回來了,為什麼他會這樣乖乖地消失?他為什麼沒有想言先生所知的那樣,帶來一場瘋狂的災難呢?
“會不會那家夥的陽壽用完了?”文雅在一旁插話道:“那個男孩也說過,那邊的世界可比這邊熱鬧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