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邊……三角形?”文雅用鼠標在GOOGLE地圖上隨意拖拽著鼠標,似乎想以那個地址為一角,畫出一個最合理的三角來。
在嚐試了好幾次之後,昏沉終於還是戰勝了堅持,文雅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失去意識前的十秒,文雅忽然找到了三角形最合適的另外兩個角,在這瞬間,她也明白了王釋淵想打開的究竟是什麼洞。
“糟……糟糕,這個找死的家夥,難道是想……”文雅沒有再想下去,因為她已經睡了過去。
她在睡著前最後做的事,是按下了手機上的快播按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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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要把我交給一個警察,一個威脅你們幫忙的警察?”華夏感慨道:“這個警察怎麼聽上去不像是個好人呢?”
在駛向最後終點的路上,言先生閑極無聊,開始和華夏聊起了這件事的始末來。
他們選擇在早上出發是對的,車已經開出了足有半個小時,言諭二人還沒有發現絲毫被追蹤的跡象。
“我可不是那麼容易被騙的人。”言先生的話語中充滿了自信:“我已經調查過了,這個趙毅趙警官雖然辦案手段有一些‘不走尋常路’,因為總喜
歡刑求逼供而升官升不上去,但總得而言是個好警察,他之前的搭檔收了赤光會的錢要跑路,還是他親自將其給抓回來的。”
“你什麼時候查到這些的?”開車的諭天明忍不住問道。
言先生晃了晃手機答道:“就在你閉目裝睡的時候。人脈這個東西的妙用,相信隻和鬼打交道的你是不會明白的。”
就在言先生拿著手機招搖過市異常做異常欠扁狀時,他掌中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歡樂頌”的老舊鈴聲聽上去是那樣吵耳。
“你這都是哪一年的古董鈴聲了?”阿暗都不滿地抱怨起來。
言先生沒有回答,他看著屏幕上閃動的“鬧心文”的字樣,歎了口氣,按下了接聽鍵。
“你違約了,我還差至少半個月的自由時間。怎麼?是不是把血用掉了?”言先生不滿地怪責了兩句。
沒有回音。
“如果你又想玩什麼遊戲,現在可不是非常好的時機,諭家那兩位正坐在我旁邊呢,你不希望我請他們去作客吧?”沒得到回答的言先生不禁口
氣重了些。
而電話那頭,依舊沒有回音。
“你在和誰通電話?為什麼他會知道我們是誰?”諭天明變得警覺起來,因為言先生這樣的說話口氣,讓諭家言咒師覺得有一些耳熟。
“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阿暗的反應更快,已經聯想到了之前發生的事:“那天在我們教訓完文蠱生之後,你是怎麼處理她的?”
“……”言先生隻是沉默地聽著,可手機的另一端依舊沒有一點動靜。
不對,文雅雖然喜歡跟自己玩遊戲,喜歡給言先生添亂,但她和言先生一樣都是沒事不肯停嘴的人,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安靜。
“吱”,得不到答複的諭天明忽然猛踩下了刹車。
“你最好趕快給我一個答複。”事情扯上了文蠱生,諭天明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你可別告訴我,你把那麼危險的家夥留在了身邊。”
“又要我給答複,又不要我告訴你,你這要求也太難了。”言先生雖然嘴上依舊在調侃,可他的表情卻也變得沉重起來。
太奇怪了,言先生聞到了不詳的氣味。
不過,言先生還得先麵對眼前的問題:當得到的答案不令人滿意後,諭天明身上立刻升起了騰騰的殺意。
如果言先生和文蠱生真的又搞到一起去了,那麼與其等到某天這兩人一起向自己發難,倒不如此刻就和其中之一開戰——諭天明的思路,永遠
是那麼簡單透徹,一加一等於二。
“……是禁言咒吧?”還是幽魂阿暗的腦袋轉得快,他按著言先生的思路微一考慮,便得出了這樣的推測:“雖然這種言家的獨咒我們當然是不會
懂,不過如果自大言知道怎麼做的話,應該不會浪費文蠱生這個幾千年陽壽的儲蓄罐吧?”
“禁言……真的是這樣麼?”諭天明的語氣裏還是透著一絲不信:“不會是老言你吃虧不夠,又想重蹈覆轍了吧?”
沒有答複,言先生依舊沉默地看著手機,思考而不開口。
隻是,他身上的煞氣卻忽然變重,而他的左眼,已經閃出了幽幽的綠光。
戰鬥的前兆。
幾乎如本能反應一般,諭天明也閉上了嘴,雙眼中的深藍也如大海般鋪散開來,而阿暗則盤在了諭天明的肩頭,那霧氣的形狀時而似箭,時而
似刀,變化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