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我們或許想得到,可卻未必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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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個擋在門外的陌生人,華夏立刻舉起手中的香水瓶,讓瓶中的刺激液性體朝著對方的雙眼猛噴而出。
可華夏放在噴頭上的手指才剛按下,他就看到陌生人背後張開的翅膀。
那滿是銀灰色羽毛的雙翼猛地朝華夏的方向鼓起一陣勁風,不但吹得華夏重心不穩險些一屁股坐倒在地,更是將所有噴出的液體全部反吹了到了華夏的臉上。
“啊!”作繭自縛的華夏被自己的“致盲”藥劑噴中了自己的眼睛,雙眼如火燒一般的感覺的他立刻抱頭慘叫著倒地。
“夠了!”陌生人收起了翅膀然後一聲令下,鳥群立刻四散開來,從它們用生命撞開的窗口爭先恐後地又飛了出去,隻剩下一個倒在地上嚎叫的華夏,還有抱成一團瑟瑟發抖的高津,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消失不見。
隻有那隻隼鷹,它並沒有隨其他鳥類一起離開,而是在房間裏盤旋了兩圈,然後悠悠地站在了陌生人平舉的左手之上。
“就是你打的電話麼?”陌生人冷冷地看著地上的那團“肉球”道:“你做得很好,現在把洪大帥要的人交給我,你自然可以得到你該有的獎賞。”
過了好一會兒,高津才怯生生地抬起了頭,疑惑地看著門口這個擁有鷹般犀利雙眼的訓鷹師,卻久久沒有動作。
“把那個家夥交給我,我的話你是有哪裏聽不懂麼?”訓鷹師的語氣已經開始有些不耐煩,可他卻依然站在公寓的大門外,沒有一絲走進房間的意思。
“抱歉,我可能是被你的鳥朋友嚇到了,現在腳軟得還站不起來。”高津看了眼仍無法張開雙眼的華夏,抬頭道:“我不想要什麼獎金,你隻管帶他走就是了。”
高津已經出賣了他最好的朋友,他可不想為此得到獎勵,至少現在還不想。
出乎高津的預料,訓鷹師並沒有走進來帶走它的“獵物”,他隻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氣得臉色發青。
“小常識普及:鳥神妖不能進入狹窄的房間,這會讓它們非常不舒服。”就在高津疑惑不解的時候,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忽然在他的耳邊響起:“如果不是這棟樓的走道是在樓房的外麵,他連大樓都不會進。”
高津嚇了一跳,朝周圍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任何人。
“靜靜地聽我說著,你這個胖子。”那個聲音又一次響起,以隻有高津聽得見的音量悄聲道:“我雖然沒有看全這場戲,不過我知道你是個雖然怕死,卻也不想你的朋友死的家夥,而我有辦法讓你兩件事都做到,隻要你乖乖按我說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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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高津的公寓樓外,言諭二人所駕的破QQ已經靜靜地熄火停了下來。
“小鬼暗還沒有搞定麼?”言先生看著天上盤旋著的鳥群,拖著暈乎乎的頭道:“如果不把這個鳥神妖解決,我們到了哪兒都走不出這些小鳥的視野,這總是一件麻煩的事。”
雖然是這麼說,不過言先生還是很慶幸諭天明有這樣細膩的心思,可以發現這些不尋常的鳥類活動,不然被這種可以和任何鳥共享視野的鳥神妖發現,然後再被他搬來救兵,言諭二人就又躲不開這一場惡戰了。更何況言先生還沒有擺脫“空書”後遺症帶來的天旋地轉感,諭天明這才製定了穩妥的方案:讓阿暗獨自一人潛伏上樓,爭取能夠悄無聲息地解決這隻鳥神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