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和我比較熟?”文雅茫然道:“有這樣的人麼?他們?還不止一個?他們有能力對付那些狐狸縱隊也沒辦法對付的家夥?”
麵對文雅一連串的問題,言先生隻是笑了笑,不緊不慢道:
“這樣說吧,如果他們上次有認真配合你的行動的話,說不定你上次想殺我的計劃,就真的成功了也不一定。”
上次的行動?……哦!是他們!文雅立刻反應了過來,勉強笑道:“如果是他們的話,那該擔心自己生命安全的,就應該是那條落在網裏的大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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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穆終於明白,到底為什麼自己下來七層樓都沒有見到一個人了。如果他自己知道會遇到這三位的話,他恐怕還寧可呆在朱子康的房間裏,等著看狐狸大戰的結果。
“剛剛接到那條莫名其妙的短消息的時候,我還以為這是誰的惡作劇。”三人中身材最高大的一位,提著手中的大提琴箱走到李靖穆麵前,眯縫起眼睛笑道:“這不是李大醫生麼?好久不見了。”
“短消息?”李醫生哭笑不得道:“從什麼時候起,你們三位成了肯為一條短消息就勞動大駕的人了?”
“一般的短消息當然不可能。”一旁手戴一副詭異黑手套的男人插話道:“但同時發到我們三個人的私人手機上的消息,而且還和李醫生你有關,我們怎麼說都要來看一看。”
言先生這家夥,又把強大的信息網用在這種沒意義的地方了。李醫生在心裏罵了一句,臉上卻賠著笑道:“幸苦三位了,這個確實隻是一個惡作劇而已,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說完,李靖穆靈巧地一個閃身,從二人之間鑽了過去。
“既然都來了,就沒那麼容易走了。”一直站在最遠處第三個人一個跨步擋住了李醫生的去路,表情空洞道:“之前你一直躲在‘中立’地區和醫院裏也就算了,既然你踏上了我們的地頭,那過去的帳總是要算一算的。”
“喂,別說得那麼誇張,好歹是我幫過你們,別說得像是我一直在被你們追殺似的。”李醫生往後退了兩步道:“這就是我一直躲著你們的原因,你們這群人還起人情來就像是要我命一樣。”
“你知道我們三武成軍從來不喜歡欠人不還,而且這還是救命的大恩。”“大提琴”又彎了回來說道:“而且哪有人像你一樣,不管是錢,權還是女人都不要,這可真讓人很為難啊!”
“我還是那句話,你們就不能當人情已經還了麼?”李醫生每次看到這三個人都頭大如鬥:“而且哪有別人不要你還,你還偏要死賴著硬還的道理?”
“這可不行。”表情空洞的人說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混我們這行最基本的道理。理不可破,這是我們三人做人的準則。”
——這世界上,總有那麼些人,你幫助了他們之後,會恨不得沒有幫助過他們。
顯然,李醫生麵前的三個人就會讓他產生這樣的感覺。
在沒有遇上言先生之前,李靖穆隻是一個因為巨大的醫療事故而不被任何醫院所接納的異類。他隻能跟著幾個同伴,做著高風險高回報的“黑市醫生”,專門為不敢去,不能去醫院的人治病的特殊“私家醫生”。
黑市醫生一般都是要找棵大樹好乘涼的,李靖穆卻一直處於中立的狀態,無論敵對狀態裏哪一方有了傷患,李醫生和他的團隊都會對其進行治療。
這樣的中立醫生要麵對許多的危險,可李靖穆在找到新醫院的“夜貓”工作之前,一直堅持著自己的態度,從未發生過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