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繼續裝作無知,還是將謊言拆穿,然後將自己的生活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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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酒吧。
本來隻職白班的小杜被突如其來的電話叫了出來,老板娘說今晚有一批特殊的客人包下了酒吧,還指明要小杜來服務。
真是的,自己什麼時候成了被點名就要出場的小姐了?小杜雖然再電話裏表現得很憤怒,可誰都知道,他隻是想提高一點加班工資而已。而當聽到了老板娘的報價,小杜立刻屁顛兒屁顛兒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飛也似地奔向了他的“錢”。
當小杜看見了他所要接待的客人之後,他又開始有些後悔了——他實在應該提高一下要價的。
這都是群什麼主兒啊?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老人穿著像是一個魔法師,有個中年人雖然表明上西裝筆挺,可小杜在遞給他酒的時候,分明看到他袖子裏藏了一堆鬼畫符似的布條。原本小杜還想和那個苗條的女人多搭訕上兩句,可對方在喝高了之後隨手便拿出了兩張人皮麵具在自己麵前晃悠,這一手深深傷害了小杜弱小的心靈,讓他決定再剩下的時間裏乖乖閉上嘴蹲在角落,不再和這群人多說一句話。
他們幾乎沒有對話,都是自顧自的喝酒,可他們的眼神總是有意無意地瞟向門口,似乎再等待著什麼人的到來。
是什麼樣的人,可以讓這樣一群神鬼皆厭的家夥這樣久等?在小杜認識的人裏,恐怕隻有“那家夥”才有這樣的能耐。
白天不能說人,晚上不能提鬼。而對於“那家夥”來說,恐怕任何時候都不要提及才是良策。
這不,小杜才剛想到他的名字,酒吧的門就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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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門進來的人,是清虛。
年輕的道士經過與幽煞地鬼的正麵對抗,雖然外貌上顯得有些狼狽,可他的嘴角卻掛著笑容。
“成功了。”清虛笑著說道:“救回少夫人了。”
清虛的話剛說完,小杜就聽到了數十人齊刷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大家才撞杯慶賀起來。
他們沒有再讓顧仲失望,他們成功地救回了他的愛人,這確實值得他們驕傲,值得他們舉杯。
在所有人都漸漸放鬆下來的時候,易容師艾蓮娜穿過了歡樂的人群,來到清虛的身旁輕聲問道:“你說救回來了,她現在人在哪兒呢?還有姓言的和姓諭的人又在哪裏?”
“嗯,這是個很尖銳的問題。”清虛苦笑道:“事實上你說的這幾個人現在正在一起,我們的少夫人說還有些話也和他們談,就先把我給支回來了。”
“你說什麼?”一旁的明硯驚訝地起身道:“那你就留下他們自己回來了?那個姓言的也就算了,諭家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夥可是一心想要抓住少夫人來威脅少爺的啊!你怎麼可以留下他們獨處?”
“很抱歉我讓你失望了,嶗山的明硯。”清虛指著自己臉上的瘀青說道:“盡管我才和十多個不同等級的陰靈折騰了半天,盡管我差點就沒保住自己的命,盡管我對麵站著的是兩個幾乎毫發無傷的言咒師,但我也應該為了那可能的危險性,去以卵擊石最後壯烈犧牲,才符合你們護衛團的做事風格,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