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前麵是陷阱,那繞路過去就好了——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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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先生早已想到,文雅會利用諭天明爛好人的個性,為他設下艱難的限製,讓他不能發揮自己的全力。而這些方法中最有效的,就是將承靈者與鬼咒師之間的關聯給切斷開。
所以,他幹脆提前一步,自己將這個聯係給斷開了。
諭家兄弟耍起了他們最擅長的把戲,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阿暗幻化成了言先生的樣子,而真正的言先生則在切斷了三樓攝像頭的線路之後,貼上了早已準備好的人皮麵具,褪下了外套,秀出了那一身偽製的道袍——你必須得佩服顧仲的易容師艾蓮娜的效率,像清虛那一身老舊的道袍,她居然可以在十五分鍾內就有隨手可以找到的布料趕製出一份來。
就這樣,言先生變成了清虛,在諭家兄弟在上麵配合著文雅的把戲演得像是被其耍得團團轉時,言先生則直接從二樓繞到了文雅所處位置的正下方,來了一次後方偷襲。
文雅以為她的安排阻止了諭天明與阿暗的搭檔,可事實上他們一開始便已在分飾二角;文雅以為尹璐所妝扮成的樣子可以讓言先生六神無主,可她麵對的人從一開始便不是言先生。
藥不對症,再好的藥也隻是白搭。
“不管你為我準備的陷阱是什麼,我的做事原則是,知道是陷阱就絕對不要去踩。”言先生笑道:“你該不會真的認為那個乖乖按照你說的路線走的人,會是我本人吧?”
“你真是個卑鄙的家夥,我還以為你至少會正大光明地接受一次挑戰呢!”文雅歎了口氣,指著一旁呆若木雞的女忍者問道:“可我還是不懂,你是怎麼知道那家夥的事的?還有關於顧仲的那些事,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那些?那些什麼事?”言先生故作恍然狀道:“哦,你是說的那些。那些當然都是我胡扯的咯!養子和複製人,這種狗血的劇情你以為真的會發生在現實生活裏?至於那個忍者的事,你看看她的臉就知道了。”
現在的文雅和言先生互換了之前的位置,而小舞則耷拉著腦袋呆立在文雅的身旁,像是一個斷了線的木偶一般。
就是因為剛才的一段話,那段能讓被附身式操縱的小舞以自己的理智斬斷與文雅的精神聯係的話,文雅才會認定對手就是真正的顧仲,也才會輕敵冒進,中了言先生的計,遠離了她的人質。
文雅疑惑地走到了低沉著的頭的小舞身旁,抬起了她的頭,然後“哦”了一聲。
說實在的,文雅沒有想到過自己會上那麼簡單的當。
讓小舞停止行動的,並不是言先生那感人肺腑的發言,而是一根針,一根紮在小舞頸動脈上的細如發絲的銀針。
“讓我猜猜,麻醉劑麼?”文雅哭笑不得道:“所以,那關於女孩和少年相遇的故事,也是假的了?”
“沒錯,如真包換。”言先生聳了聳肩:“要知道,我為了等那根針上的藥效發作,花了那麼多時間說了那麼多廢話,還得保證故事不穿幫,可是件很累人的事。”
被耍了,這次可真的被耍大發了。
文雅預計到言先生會耍出點詭招,可她沒有想到諭家兄弟會配合他的陰招,而他會將一招偷梁換柱一次又一次地使用,其間還能隨口扯出這麼亂七八糟,卻又入情入理的故事來圓他的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