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個人”有幾分形似的尹璐,被改變的聲線,還有文雅對於言先生和“那個人”之間事情的了解,製造出了這個影子,這個對他人或許無害,對言先生卻絕對致命的影子。
如果麵前站著的隻是尹璐,言先生可以瞬間將她如螞蟻般捏死,即使她是一個曾和言先生做過“激烈運動”的女人,必要的時候言先生也可以隨時變成翻臉不認人的惡棍。
可當她以這樣的麵貌站在那裏,當她用不屬於她的聲線說出隻有言先生,也隻該是言先生知道的事情時,她就不隻是尹璐。
或者說,言先生沒有辦法將她隻當作是尹璐。
一秒,十分之一秒,哪怕隻有百分之一秒,尹璐確實地化身成了“那個人”。
因此,言先生也變成了人,變成了可以被擊倒的人。
言先生決計不是這兩個女人的對手,決計不是。
這不是實力上的差距,是心上的死穴。
文雅抓到了言先生的死穴,而言先生沒有抓住為文雅的。
這場爭鬥,是文雅贏了。
這個時候,言先生忽然歎了口氣,驢唇不對馬嘴地問道:“現在幾點了?”
“嗯?”不知道言先生葫蘆李在賣什麼藥的尹璐皺眉道:“想做什麼?在我看時間的時候偷襲麼?這裏有時鍾,就在你的背後,你為什麼不自己轉過頭去看?”
言先生“哦”了一聲,當真轉過頭去看。
淩晨,兩點17分,離言諭進到房間裏已經過去十五分鍾的時間。
“已經到時間了啊,還要我們拖多久。”言先生無奈地抱怨道:“那家夥還真是會浪費時間。”
“那家夥?你在說什麼?”尹璐莫名其妙地問道。
“沒什麼,這與你無關。”言先生轉身看了看尹璐,一臉沒勁兒地說道:“好吧,現在我對你下不了手,可我如果隻是躲閃的話,你的鞭子也碰不到我,我們要繼續這樣無意義的躲貓貓麼?”
“你就那麼自信?”尹璐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長鞭抖成圈,鞭上的棘刺張牙舞爪地伸在外麵,仿佛隨時準備將言先生的皮撕破。
言先生看著那如靈蛇一般的鞭影,聳了聳肩:“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試一試。”
言先生的話還沒有說完,鞭子已經卷了過來。
人影與鞭影在空中閃動,開始了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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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一切,都在文雅的算計之中,穩步地運行著。
可此時的文雅,卻感覺到了一陣詭異的不詳感。
“有古怪。”文雅觸摸著那張寫著“縱”字的薄紙,閉目凝神道:“奇怪,他到底在打算著什麼?”
為什麼明明控製著全局的文雅,心裏卻有踏入了陷阱的感覺?
就在這個飄滿了黃紙的房間的角落,在薑夜鶯所坐著的沙發背後的地麵上,忽然出現了一個洞,一個圓形的洞。
一隻手從洞中伸出,攀上了地板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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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放假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