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自信是好事。”言先生嘴角一撇道:“不過你們的薑大小姐對你們似乎沒有那麼大的自信,不然也不會來找我了,是不是?”
“真希望你的自信能保持到言咒的效果消失之後。”小舞的笑聲依舊如銀鈴般清脆,而刀鋒則依舊冰冷。
“我不懂。”薑夜鶯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既然你對這個文雅這麼了解,為什麼還會讓她附到我身上?”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言先生一臉坦然道:“她一向不是一個做事急進的人,一般失敗之後都會先撤退。我確實沒想到她這次會這麼來上一記。”
“所以,你就‘一時失察’,讓我被控製了?”薑夜鶯沒有回頭,言先生也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她聲音中的不信任卻很是明顯:“你認為我會相信這麼爛的理由?”
“哦?那你認為真正的理由是什麼呢?”言先生笑道。
“我認為,你隻是想借著我被附身,把小舞他們逼出來,然後讓他們和文蠱生鬥個你死我活。我被控製的時候雖然不能說話,但眼睛還是能看的,你表現的那種憤怒來得實在是太突兀。那個文雅和你已經有幾年不見了,所以一下子才看不出來。畢竟我當時的身份隻是一個還沒有訂立約契的舊主顧,你怎麼可能真的為了我下重手?”
從“山陰咒”時起,薑夜鶯就是一個能和言先生玩“互猜互答”遊戲的聰明女人,言先生的一些偽裝的神情或許可以騙過其他人——尤其是同樣身為騙子的文雅——但卻未必能逃過薑夜鶯的眼睛。
“你故意裝出一副強攻的態勢,隻是為了將這些保護我的人給逼出來。你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在跟著我吧?”薑夜鶯反問道。
“也不是一開始,他們掩藏氣息的能力很好。”言先生坦然道:“隻不過那股魔法師的臭味,卻實在是太過刺鼻了。即使他拚命地控製自己的氣息,但那股混合著古怪藥水味的體味我在百米之外都聞得出。你們實在不該帶上魔法師的!”
在以前和其他言咒師一起“工作”時,他們的同伴中就有過一位黑袍的魔法師,之前言先生還欠過她的恩情,所以印象比較深刻。當遇到了越鳴(第一卷),有了差點被他搞出的人體炸彈給炸飛的經驗之後,言先生更是對特別訓練了辨認魔法師味道的方法,所以當這個團隊裏有了魔法師,縱然忍者對於藏匿身形非常有心得,也逃不過言先生的鼻子。
每吃一塹,必長一智。人不可能不犯錯,但絕不應該重複犯同一個錯。這是言先生的做事準則之一。
雖然在那一刻,就連言先生自己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假裝憤怒,還是真的有一些怒火攻心。不過,反正他也得到了自己預料的效果,至於過程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正聊著的時候,言先生忽然“聞”了一股味道,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魔法師的氣息。
正當言先生還在分辨這股氣息是否就是剛才四人組中的巫師身上的氣息時,一輛麵包車忽然從天而降,伴隨著一聲巨響,麵包車將行駛在他們前麵的普桑車給自上而下地砸了一個稀爛!
“哦!”言先生驚訝地說道:“這下可熱鬧了!”
------------------
今天沒有什麼吐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