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它是什麼字,隻要知道它能幫我們解決你的死鬼老爸就行。”言先生說著用力將紙在空中抖直,接著一掌拍中自己的小腹,一口白酒便從言先生的胃中反芻而出,噴灑到了紙上。
“本來應該是用英幡的黃布,配上加了貓血的朱墨,再噴上陳年的純五糧液的,”言先生看了看手上的酒瓶,歎道:“現在也隻能期盼說A4的複印紙,加上紅色水筆和過期的白酒能達到同樣的效果了!”
“在那邊!”沒心思聽言先生廢話的林晴“開”了陰陽眼,沒一會兒就發現了痕跡:“在廁所門的後麵!”
“是順著下水道上來的麼?”言先生還有閑心稱讚道:“既悄無聲息,又可以通過水洗減弱陽氣對自己的損害,你的父親腦袋還真的挺好使的!”
“現在是誇他的時候麼?”林晴趕緊躲到言先生的身後:“還是快想辦法解決他吧!”
“解決我?”這時,那個空靈的悠詭之聲,忽然從林晴所指的門後傳了出來:“就憑你們?就憑你的那點小火?”
言先生沒有回答,隻是盯著門,準備門一打開,便一口火將那個地鬼給噴回去。
不過門沒有開,反而在門後傳來了一陣潺潺流動的聲響。
那是……水聲?那個地鬼想做什麼?
這是第一次,言先生碰到了自己完全無法預判其動向的對手。
“嗬啦”,門在這個時候沒有征兆地,緩緩地打開了。
言先生深吸一口氣,如龍吐珠一般,對著廁所一口氣噴射出了一條長足有五米的火柱。
火光,照亮了整條走廊。
但這次,沒有再度飄散開的霧氣,也沒有低沉或尖聲的“鬼哭”,有的,隻是一道幾乎和門一樣高的“水之牆”。那道“水牆”折射反射著火焰的光,那似真似幻的場景煞是漂亮。
“水牆”雖然很薄,一遇到火焰便化為了蒸汽,但言先生的這一記火柱卻將將被“水牆”給抵消了個幹淨。
在水火相交,光芒閃爍過後,漫溢的水蒸氣充滿了整個過道,讓人有些睜不開眼。
就在這白蒙蒙的霧氣中,一張“臉”在霧氣中帶起了一陣風,從廁所“吹”到了言先生的麵前。
漸漸地,蒸汽還是在言先生麵前集中,化成了一個人形。和剛才相似,蒸汽所繪出的輪廓仍尚不清晰,但幽魂的五官,卻已然清晰可見。
他有一雙不似男人該有的,水靈靈的大眼睛——和林晴的一樣。
他看著言先生,忽然笑了起來,他笑得時候“臉”上還會有兩個深深的酒窩——也和林晴的一樣。
“你的噴火術有它的時間間隔,而且和我重新組合的時間差幾乎一樣。”“蒸汽人”說話的聲音顯然沒有剛才清晰,偶爾還會有些含糊,顯然“縱水做牆”對於地鬼也是一件輕鬆的活兒。不過他笑容中的自信,言先生卻聽得出:“現在你的‘火’被我的‘水’滅了,我還在你的眼前,你還有招麼?”
言先生也笑了,“蒸汽人”發現,雖然言先生沒有酒窩,笑得也不漂亮,但他的笑容卻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危險的魅力。
“言先生定理第四條:無論做什麼事,言先生都有三個以上的後備方案。”言先生笑著向下指了指:“更何況我還有我的‘重孫子’幫忙!”
“蒸汽人”低頭往下一看,發現不知何時,林晴已經從言先生背後繞到了身前,手上還拿著那張被噴過白酒的“鬼畫符”。
他不應該認識白紙上的這個紅字,他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都從沒有看過任何一個與這個字相似的字符。
不過現在,當幽魂看到這個字的瞬間,毫無緣由的,他懂了。
他不但認識這個字,而且還很清楚它的效果。
他驚叫,高聲的驚叫。他試圖用“鬼哭”來幹擾言先生。
但是沒用,林晴已經將那張紙拋到了空中。
他轉過身,想要逃跑。
他是那麼慌張,甚至忘記了自己可以立刻變成空氣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選擇了邁開雙腿,像人類一樣地逃跑。
他沒有時間思考,他隻是想跑。
晚了,一切已經晚了。
言先生張開了眼睛,那個低沉得讓幽魂都覺得毛骨悚然的聲音再度響起。
那聲音在他耳中聽來,就像是為他敲響的喪魂鍾。
言先生的手伸出,按在了飄飛在空中的白紙之上。
接著,他用那仿佛是從幽冥深處傳來的聲音,念出了那個字,那個在言家的言咒中,代表著最強破壞力的字。
“破”
----------------------
已經幾近裸奔了啊,隻有一章半的存稿了……哎,誰叫我是慢工男T-T
www.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