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夜溫存 不潔的貞女(1 / 3)

“言先生式的溫柔,就是不解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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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溫存:

在薑夜鶯實在笑不動之後,她才沉默地跟著言先生坐上了那輛“借來用顛顛車2號”,踏上了顛簸的歸程。

薑夜鶯沒有如來時般抱怨破車的顛簸,也沒有再和言先生鬥嘴,大笑好像榨幹了她最後一絲精力,她隻是呆呆地望著窗外,一言不發。

而言先生在一旁也隻是靜靜地開著車,難得地既沒有開帶顏色的玩笑,也沒有用他特有的“諷刺式安慰法”。

整輛車上除了馬達的轟鳴聲,就隻有後座上道格的鼾聲了。

言先生偶爾會用餘光瞥一眼薑夜鶯,唉,美女就是美女,略帶著憂傷的側臉也是那麼好看。言先生其實在處理與女性的關係方麵,基本是一個靠下半shen思考的動物,不過他現在卻少有地,安靜地欣賞著薑夜鶯側臉的弧度,而且更少有地並沒有處在“立旗”的狀態。

雖然這份工作非常之累人,自己也花了數倍於自己預想的“言咒”,不過可以和這樣的女人春xiao一刻,也算不枉。言先生一直是這樣想著的,但現在看著薑夜鶯的哀傷,言先生不知怎地,似乎那方麵的衝動反而不強烈了。怎麼著,自己把事情做完了,卻不想“做”了?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賤了?言先生有些困惑地想著,口中還小聲地罵著自己。

“你自己一個人在那兒嘀咕些什麼呢?”忽然,薑夜鶯毫無征兆地開口問道。她的臉依舊半側著,茫然地看著窗外匆匆而過的景色。

“其實我是雙重性格,我在和我腦袋裏的另一個我打賭說你要多久才能再開口說話。看來另一個我贏了,我現在算欠我自己一頓飯了。”言先生調侃道。

“嗬嗬,”薑夜鶯應和著笑了幾聲,繼而問道:“那你和你那位腦袋裏的另一個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麼,無所不知的言先生?”

言先生道:“我現在有大概四個可能的設想,另一個我有五個,不過沒有一個是合適我自己說出來的。我可不希望你被我說的話一刺激,就推開車門跳下去自殺了,那我不是白忙活了?”

薑夜鶯笑道:“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想不開的。因為我根本沒有結束自己生命的勇氣。”

“你知道吧,我最近一直睡不好覺,一睡著,就會夢到……夢到顧仲——沒錯,不是我父親,是顧仲。”

“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是一個輸不起的富家女,不甘心被人拋棄,所以對這事耿耿於懷。但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現在自己落到這個境地,夢到的還是他?莫非我真的愛他到了這個地步?”

“當我那個想殺死我父親的親舅舅看著我,問我是不是願意為了我父親而死時,我才明白了那些夢的意義。”

“……其實,你從一開始就知道吧?顧仲離開我的真實原因?”

薑夜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言先生隻是閉著嘴開著自己的車。當薑夜鶯開口提問時,他也隻是點了點頭,他知道現在的薑夜鶯隻是想找一個聽眾倒苦水,現在插話隻能起到反效果。

薑夜鶯也是自顧自地繼續著:“你當然知道,你不正是一切的始作俑者麼?”

“你當初說過,顧氏集團的事情,你隻要了十年做報酬,但你其實並沒有說過,你是問誰要的這十年吧——讓我猜猜,其實顧仲才是為一切買單的人吧?他才是那個付出了自己未來十年的人吧?所以他才會將自己與所有人和事分割開,將自己關在那個房間之中吧?”

薑夜鶯說著眼淚已經快要奪眶而出,言先生想不回答也不行了,他點了點頭道:“顧恩晉的陽壽隻剩下五年,不夠付賬的,本來事情已經談不下去了,那個叫顧仲的小夥子卻在我離開他父親的辦公室之後,自己找上了我,說讓他來承擔這個交易的代價……之後他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了麼?唉,年輕人就是這樣,逞英雄,卻沒有顧慮過後果。而他的父親,還一直都以為這一切真是奇跡呢!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奇跡?”

對於言先生的不解人情,薑夜鶯已經沒有力氣再生氣了。她艱難地笑道:“就是這個原因了,這就是我一直夢到他的原因了……我們的境遇是那麼的相似,我也以為我可以為我的父親付出一切,甚至是我自己的……”說到這,薑夜鶯和言先生尷尬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將這幾個字用一聲幹咳蓋了過去:“但當舅舅問起我那個問題時,我才明白,我根本就是一個膽小鬼。我做了這一切,隻是因為我沒有勇氣為父親來付出我自己的生命,而想找另外一個方式減輕我心中的負罪感罷了——什麼處子之身,說破了就是一張膜罷了,除了像你這樣與社會隔絕的怪物,這個年代還有誰真正在乎這個?反正總有一天我也會像我的那些朋友一樣,在某個派對上因為太多的杜鬆子酒或者血腥瑪麗而失去它,所以即使真的獻身於你,那又有什麼呢?我把自己弄得像一個孝女一樣,其實這才是我內心真正的想法吧?”薑夜鶯說到最後,已經變成了哭聲,她崩潰了,她可以大笑,可以沉默,也可以滔滔不絕,但那個一直不停抱怨個不停的堅強女孩,其實在無法回答她舅舅的問題時,就已經崩潰了。

“怪物……我權當這是誇獎吧!”言先生或許擅長玩弄人心,但他並不擅長麵對女人的眼淚,他還是用他特殊的“安慰”方式說道:“你不必太過自責,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你並沒有顯得太過與眾不同。顧仲也隻是在做選擇,是在窮困中渡過餘生?還是少活十年,卻能在餘下的日子裏繼續自己富裕的生活?為了自己的父親?或許他也在心底深處讓自己這樣認為,好讓自己覺得自己的犧牲是偉大的吧?其實如果他真的是為了父親著想,他又怎麼會把自己鎖在一個小房間內自怨自艾,這樣難道就真的會讓他的父親高興麼?”

聽到言先生獨特的安慰,薑夜鶯破涕為笑:“你還真是不會安慰人,把我的前男友也說成一個自私鬼就是你能想到的唯一的安慰方式麼?我的第一次就要交給你這樣的木頭,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你知道,其實如果你不想,我現在就可以送你回到你父親的旅館,接著我就會從你的生命中永遠消失,你和你的父親可以權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言先生自己都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但他還是說了,莫非是傳說中的“良心”在作祟?言先生第一次對自己感到哭笑不得。

薑夜鶯擦了擦眼淚,歪著頭側臉看著言先生,這個男人居然也會說這樣的話?他也會關心人?在覺得驚訝的同時,不知怎地,薑夜鶯的心頭也升起了一絲暖意。“你倒是想,我知道你最後多用了一個‘力’的言咒,超過了你定下的‘十年’限額,如果我肯毀約,你好歹還能賺上三年,不至於虧本是吧?”盡管心理暖暖的,但在言語上薑夜鶯並沒有軟下來。但正當言先生想要針鋒相對時,卻感覺到一個一隻柔軟無骨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大腿,接著,薑夜鶯將自己的唇湊到了言先生的耳邊,吳儂軟語道:“你放心,我今晚會好好地待你,直到讓你覺得,你賠上的兩年也是值得的,怎樣?”說著,薑夜鶯的手繞著“危險地帶”緩緩地繞著圈,若有似無地碰觸著,即使言先生現在心緒上仍能保持鎮定,但有些生理反應,卻是男人無法用理智去控製的。

“哇哦,看來你的另外一個人格已經用他的方式說‘Yes’了,那你的答案呢?”薑夜鶯的呼吸噴灑在言先生的臉上,曖mei地問道。

言先生深吸了一口氣,苦笑道:“我得先和‘另一個我’談一談,如果他一直都這樣‘直來直去’,我恐怕連車都沒辦法好好開了。”

一天之後的同一家旅館,旅館的服務生們還是行色匆匆,所有的人都在和言先生打著招呼,而更多的人開始向薑夜鶯投來驚異的眼神——誰都沒有見過言先生兩次帶著同一個女人回來,人們難免會顯得好奇一些。

“您先請。”打開了房間的門,言先生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就如同第一次一樣。不過這次薑夜鶯並沒有如上次一般回絕,因為她已經在那個房間裏渡過了一晚,而那晚唯一嚇著她的“東西”,已經被言先生打發到外麵,自己“溜”自己玩兒去了。薑夜鶯優雅地回了一個禮,便先走進了房間。

不過出乎薑夜鶯預料的,言先生並沒有跟進來直接將她按到床上或是做其他的事,卻在其身後將門一帶,把薑夜鶯關在房內的同時,也把自己關在了門外。

“你做什麼?”薑夜鶯吃驚地問道。

“我隻是想再給你五分鍾,把整件事情想想清楚。”言先生的聲音隔著門傳了進來:“或許你不那麼認為,不過我還是有一些起碼的良知的。我可不希望你成為下一個顧仲,在小小的房間中度過你的餘生。”

“你這是……在關心我?”薑夜鶯有些發愣。

“我隻是再給你一些時間,來把整件事想透徹。五分鍾後我會推開這扇門,如果那時你的主意還不改變,我也不會再這樣不像一個男人了。”就連薑夜鶯都能從語句中聽出言先生對自己的厭惡和無奈。接著門外就變得寂靜了。

薑夜鶯抬頭看著掛鍾,她低下頭,閉上眼,如言先生所說的,從頭開始思考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