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斬殺倭靈(2 / 2)

火頭道士說著,將背後布囊放下,打開包裹木盒,取出一隻黑中透紫的小鼎,又從鼎中取出一團黃白色的琉璃一樣的東西,雙手環抱運氣,將縷縷天心離火之氣注入鼎中及那個琉璃體上,“這是我師祖的靈骨,我的師祖就入過你們祖師洞,他的頭骨也被你們帶到了祖師洞中,那次我在南家起壇做法,主要目的不是我的弟子,而是想複生我的師祖,不過無所謂,我很快就能將他複活,不出兩個時辰,你將看到一片壯麗景象——當然也能看到自己如何慘死!”

酒卷說著,嘴角露出冷笑,猛地伸開手掌,就要打向嶽平陽的頭頂。

外邊一道流光打來,將酒卷的手掌震開。與此同時,古青田扔出一柄鐵錘,正中酒卷的後背。

外邊人影閃動,狐女妙靈與湛月、未清、塵風躍身進來。妙靈並未多言,甩手將拂塵擊打過來,酒卷輕彈一指,將拂塵蕩開,“好物件,卻被你這狐子玷汙了!”

塵風瞪著道士叫道:“就是他,是他打傷的我!”

嶽平陽恍然明白了自己為什麼能通過塵風感應異物,因為自己與塵風都為酒卷所傷,隻不過自己受傷的模式是中毒,而塵風是外傷。自己腹中的毒丸抽走了靈氣與感知,塵風外在的傷口卻殘留了酒卷的氣息,自己隻有與塵風一起才能感覺彌合,捕捉到異常信號。

“妙靈,你們快走,鬥不過他的!”嶽平陽大喊一聲,咳出兩口血來。

“平陽稍安勿躁,我等持有千尊道長的金符!”妙靈說著,再次甩開拂塵,手中祭出一物。

酒卷隻以為她打開了降魔符,快速躲過,誰料到妙靈此招為佯動,那邊的塵風化身為鳥,展翅騰空,一爪上執了一片金符,另一爪上則打開了一幅畫軸,畫上正是祖師梁湛的畫像。

看來,童千尊察知情況有變,這才讓妙靈疾速前來救應,把祖師畫像請來,也屬無奈之舉。

金符光耀,畫麵生光,如波浪相似,再加之未清的兌鼎蓋子的照射,暫時將酒卷困住了。畢竟,他的身體是湛祖師的,還得聽命於真神元識。而那個畫像之中就可能印有梁湛的部分神識。

妙靈乘機過來,將嶽平陽抱起,抬手送他一粒丹藥,“平陽,你要挺住,成敗關鍵,在此一舉!”

嶽平陽不由苦笑,“難,他本來功力就高,還吸食了我的大部分靈氣,不可能鬥得過他!”

“用神筆啊!”妙靈拍著他的臉頰,“平陽,你要振作起來!”

“神筆筆杆斷了!”嶽平陽手中捏著那支筆頭,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有辦法!”妙靈回頭對湛月道,“化身!”

湛月點了點頭,頭頂之上閃出星星點點的光彩,一縷紫氣從老A頭頂溢出,瞬間結成一柄紫金圓簪,簪身如長錐,紫光燁然,飄然而至嶽平陽麵前。

妙靈抓起筆頭,猛地向空中一拋,筆頭與此簪頓時合一,如若契隼合一,筆杆之上立刻作雲蒸霞尉之狀。與此同時,嶽平陽感覺懷中一動,那條廢掉了的金絲軟鞭騰空而起,纏繞到了筆杆與筆鋒之上,化作虛影,與筆合一。

“此兩物原本就是一體,快快接筆!”妙靈說道。

嶽平陽已有丹藥療傷,見此神筆,不由精神一振,勉強運用殘存靈氣。此刻的靈氣竟然都隱藏和聚焦在在羽千宮留下的那個圓形印跡之下。嶽平陽將殘存靈氣延出,抓筆在手,大呼青田再予金箔。

古青田將金箔送出,嶽平陽立刻執筆蘸朱砂書寫了鼎符。此刻的毛筆杆與毫合,鋒與心合,得心應手。鼎符一成,妙靈立刻將其打了過去,正巧落在了酒卷背上。

酒卷渾身一機靈,慘叫連聲,周身大穴立刻泄露靈氣,靈氣如管湧相似。

嶽平陽則被妙靈扶起,提起全身之力逆轉七門八會功法,先前丟失的靈氣絲絲回旋入身,瞬眼之間便生根茁壯起來,嶽平陽長嘯一聲,縱身升空,任憑靈氣倒灌,自覺丹田之中一片浩瀚。

酒卷的身體開始變小,頭頂之上溢出魂魄虛影,卻原來是個矮胖的黑鬼。

嶽平陽大叫一聲,神筆一揮,數道光劍將酒卷的鬼影圍住。金絲軟鞭本來就有殺魂斬魄的作用,在強烈的靈氣催動之下,更是威力無比。

可嶽平陽還覺著不過癮,又揮出天地信印,重重了拍了下去。

風動塵飛,印氣如山,將酒卷打了個魂飛魄散。

一切歸複平靜,嶽平陽仰頭吐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戰友。

妙靈上前一步,盈然一笑,“千尊道長所料不錯,你果然不負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