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平陽不禁好奇,問餘津天道:“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還要設崗!”
餘津天笑笑,“這是我家老爺子的地方,偶爾還接待一下貴賓。那些年輕的保安都是從部隊招來的退伍兵,大部分是特種兵,至於老頭嗎,主要是考慮他年紀大,睡覺少,晚上盯得更加嚴實。”
兩人走了一圈再度回來時,嶽平陽突然聽到了院裏一陣狗叫,聲吠若豹。
這是那兩隻藏獒在示威和對話。
一隻黑色獒吼道:“再不老實,出去就把你給撕了!”
另一隻黃色獒也幫腔道:“別看有人護著你,我們照像能收拾你!”
接著,黑獒對黃獒說道:“這家夥力氣很大,真要動起手來你不要太靠近,跟著我就行!”
嶽平陽聽著未免好奇,這兩隻獒如此動氣,看來是遇到了對手。於是問餘津天道:“院裏養了幾隻狗?”
餘津天回答:“一共兩隻,都是純種獒,一隻是我家老爺子養的,另一隻是一個朋友之前放在這裏的。”
“我也喜歡獒,能不能進去看看?”嶽平陽說道。
餘津天麵露難色,“這個,算了吧,這裏邊最好別進!”
“為什麼?”
“唉,這個嘛,嗬嗬,我以才再跟你說!”餘津天打著哈哈道。
由於他們說話時靠近了這個小院的門口,所以那個在警衛室前轉悠的老頭兒走了過來,“餘總啊,這是你朋友啊?”
“對對對!”餘津天趕忙作答。
“你們遠點走好不好?這兩隻狗不知發了哪門子瘋,老不消停,時不時就亂叫,一點也耐不得煩!”
嶽平陽問看門老頭:“這院子裏除了這兩條獒,是不是還有其他狗呀?”
“沒有!”老頭兒一梗脖子,“你想幹啥?打聽這麼細幹什麼?”
嶽平陽擺擺手,笑道:“應該是有的,說不準是你們看護不力,讓外邊的貓呀、狗的跑進來了,這才弄得藏獒叫喚不止的!”
“咦,你是咋知道的?”老頭撓撓了頭,“要說也是,這主人家嘛就弄了隻小馬崽子,這狗們就叫個不停,真是怪了!”
“小馬崽子?”餘津天一瞪眼,“我咋不知道?啥時候弄的,哪弄的?”
老頭根本把沒把餘津天當回事,一瞪眼,“那你管不著!”
“我家老爺子送她的?什麼品種?”餘津天再追問道,“楊伯,你給我說說,我晚上讓人給你送兩箱酒來!”
“這個——”楊老頭皺皺眉,突然變出個笑臉,“不是大當家送的,是撿的,一大早就在這門口臥著,我原來以為是條狗,不成想一抓起來,嗬,是匹小馬駒,通紅瓦亮,跟上過油似的,她一看挺喜歡,這就收了!”
“好好好,我晚上給你送酒啊!”餘津天說笑著,走了一段對嶽平陽道,“這老不死的,仗著是她村裏人,誰都不看在眼裏,送酒?送他個吊啊!還好,老爸不糊塗,我以為又花大錢買她歡心了呢!”
嶽平陽聽得很是明白,所謂的“她”,肯定是餘津天老爸餘經遠的小三。如此看來,古青月所說不錯,餘經遠對那個小三兒很是看重。
但剛走幾步,嶽平陽不由心中一機靈:馬駒兒?莫不是午持?這家夥原本就是一匹馬的,難道現了原形?也不對啊,它就算是恢複了原形,也應該有氣息透出來啊,為什麼一點氣息感覺不到?就算自己感覺不到,塵風總應該感覺到啊?
嶽平陽這麼想著,轉過身來,佯裝向老頭揮手告別,延出靈氣射入那個小院兒。
令他沒想到的是,一股靈氣射入宛如石沉大海,有去無回,根本沒有半絲回應。這怎麼可能?要知道此刻自己的修為已然大不同於以前,這麼近的距離怎麼可能測試不出來?
嶽平陽再度延出靈氣,這次加至三成力,將靈氣以中指射了進去,還是那樣,靈氣有去無回。這次,他的靈氣直指藏獒所在的鐵籠。正常情況下,這麼強勁的靈氣射入,藏獒肯定會有所反應,但眼下連個動靜都沒有,兩隻獒毫無異常。
這所院子果然不同凡響,能吸納靈氣,而且吸力很是強勁,好像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