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可能是我看錯了,不是他!”那個手持儀器的家夥說道。
嶽平陽又走幾步,甚至將手伸到那個檢測儀器上也未被發現。奶奶的,再度隱身了,而且隱得很厲害。他咬了咬牙,準備將這幾個人就地收拾了,第一個就是那個平頭中年男子,廢了他。
然而就在他要舉手時,又停了下來。不能動!一旦引起他們的懷疑,這裏就會把警方力量引過來。一旦有重兵把守,再想進酒窖就難上加難了。
正在嶽平陽權衡時,突然東北角的透明牆轟隆一聲響,破了一個大洞,隨即一個頗像自己的身影躍牆而出。
“在那邊,追!”兩個警察緊衝了出去,與此同時外邊了響起了十幾個人的腳步聲。唐嘯雄抄起對講機,“目標出現,迅速收攏包抄,務必截住!”
嶽平陽心中一熱——衝破牆壁又變作自己模樣逃跑的竟然是塵風!
這個舉動太明智了,如此一來就吸引了警方的注意力,大大減輕了自己的壓力。
剩下的警察,開始盤問兩個婦女,她們將與嶽平陽的問答一字不拉地回憶出來。
餘經遠則詢問著自己的女兒,問她如何與嶽平陽認識的,帶他來幹什麼?為什麼要找這口枯井?這老家夥也會演戲,聲色俱厲,問得很是詳細周到,弄得警察們也不好意思再問了。
餘津秀則更會配合,先是胡編亂說,而後一瞪眼,猛地撲到了老爸懷裏,“爸,我好怕怕,我是不是上當受騙了啊!”
“傻閨女,你咋不長腦筋啊,上當還沒夠啊!”餘經遠這句話卻是真情流露,說得差點眼淚都下來了。
“餘董,我們想挖開那個井看看!”中年男子輕聲道。
“好,我立刻叫人過來,施工!”
十五分鍾後,來了十幾名民工,各持鍬鎬,三下五除二將裏邊的雜物搬除幹淨,為了便於清除坑土,還將封口處的牆壁打開一個口子,民工們立刻起磚挖土。
警察們則站到一邊監工。
嶽平陽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自己不用再費勁了,憂的是萬一他們挖到了酒窖怎麼辦?
很快,磚砌的井桶就呈現了出來。下挖一米深的時候,井桶中就隻能站兩個人了。等到近兩米時,長鍬換成了短鍬,上邊工人弄了兩隻筐子過來,開始吊土。
照這個速度,用不了三個小時,就能挖到井底。以前的水位都很淺,井不會太深。
餘經遠放得很開,並沒有圍觀,而是帶著女兒進了樓中,餘津秀又喊了和尚進去,現場隻留下了餘津秀的那條狗。
挖到四米深的時候,砌井的磚發生了變化,明顯比上層的磚大了許多,且磨損更加嚴重。這證明,這個井並非是一個時代的產物,後來的井壁是在先前的基礎上砌壘而成的。
嶽平陽未免有些焦急,很想暗中動些手腳,減慢他們的進程。正當他想采取行動時,井下突然傳來了硬物碰擊聲。
中年平頭和唐嘯雄精神一振,連忙問道:“是什麼?”
井中工人回答:“什麼都不是,下邊的地太瓷實了,弄不動!”在唐嘯雄的指揮下,立刻換班,因為要掄鎬,隻能下去一個人幹。隻見那工人拚盡了力氣。狠狠一鎬下去,隻能濺起一個白點。多半個小時過去,也隻取了半筐土。
越往下探越硬,地麵跟石頭差不多少,鎬落下去,還能濺出火星來。
中年男子拉了唐嘯雄一把,離開了井邊,輕聲問道:“你看呢?”
唐嘯雄搖了搖頭,“我反倒覺得被他涮了,這裏邊不可能埋著東西!”
中年男子在盯著挖井的過程中已經兩次接到電話,外圍報告:大魚跑了!
他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點下頭,“撤!”
餘經遠出來,將工人們撤走,送他們出去。
嶽平陽趁他們出去時,躍到了井中,四處拍打敲擊,發現井壁周圍並無中空,這就排除了井壁之上橫向開有洞口的可能。
隨後他又蹲到井底,發出靈氣擊打,發現井中的地麵堅硬異常,不像是泥土,更像是石頭。
難道這裏並不是通向酒窖的入口?嶽平陽隨即又否定了自己:井是用來汲水的,井底怎麼可能如此怪硬,如果是土就是被人故意夯實的,如果是石就應該有泉眼,兩者都不是,則證明這堅硬的井底是被人有意做成的。
故意夯實證明什麼?說明井底必然埋著東西!不行,必須得想個辦法盡快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