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套動作下來,午持和塵風都已然大眼瞪小眼,“如此,丹可煉成?”
嶽平陽憋著笑,“對,如果煉不成丹,就刺二十刀,再不成,就刺三十刀,直至刺滿八十一刀為止!”
屋外雨勢大大小小,一直未停,等折騰完畢,已然近於傍晚。
驀然之間,神鼎發出一陣奇異的嗡鳴之聲,聲音極其悠揚悅耳。隨著響聲,鼎聲開始泛紅,黑鼎化作紫色。
紫色一現,鼎即開始搖動,錚錚作響,鼎身以眼見的速度開始膨脹變大,眨眼間恢複成了原樣,鼎身之中也傳來了物體高速旋轉的聲音。
窗外兩道閃電劃過,兩聲炸雷滾滾而來,雨勢磅礴。
午持突然瞪大了眼睛,警惕地看向屋外。
與此同時,鼎身由紫變紅,紅如熾碳,晶亮亮的像是一個小太陽,發出耀眼的光芒。
嶽平陽不問可知,火魔已然臨近了,很可能就在院子周邊徘徊。
午持有些神慌意亂,“火魔來了,據此不過三裏,他也感知了神鼎。不好,此刻他在發功,意欲催壞神鼎!不好,又近了!哎呀,更近了,好冷,好冷!”
嶽平陽搞不懂,他這神是怎麼做的,膽小如鼠,神經病似的嘮嘮叨叨。至於塵風,更是驚恐,一是怕巨雷,二是怕火魔,已然悄悄地化成了原形。
午持神一邊報警,一邊變小,直至變回了小狗,來回躥騰。
其實,嶽平陽的感覺異常強烈。如果他體內沒有天心離火之氣,無論如何堅持不下去。
神鼎此刻變得忽明忽暗,鼎上光芒流溢不定,色澤也多有變化,時而黑,時而紫,時而紅,時而青。鼎身也處於失重狀態,上下左右飄移,像是充滿氫氣似的。
眼下情勢,這隻鼎已然變成了一隻飄舞的手雷,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爆炸。
同樣,嶽平陽的體內也經受著冰火兩重的考驗,尤其是遊走於心經與腎經中的天心離火之氣,時而強勁衝刷,時而盤旋撞擊,時而遊走任督二脈,時而下迫肝經,如果不是習練過七門八會之功,如果丹田容量不夠,早就“炸膛”了。
嶽平陽此刻很清楚,正如午持所言,火魔明顯感知了神鼎的存在,他此刻正在不斷地急劇催動能量,或者猛地加大,或者猛地收回,意欲通過猛力縮放震毀神鼎或者控製神鼎。
神鼎安不安全不敢說,自己早晚會頂不住。火魔的能量經過鼎爐轉化歸入自身,其力道依然霸道無製,必須想個法子使其力道變緩,才有可能穩住自身及鼎身。
依照常理,十二正經是人體的河流,奇經八脈則是水庫,負責蓄洪瀉水,以供調節。但嶽平陽不敢將火魔能量歸入奇經八脈。此刻,他還沒有修渡天劫,身上已然並存有三股力量:肝經中有飛龍掌血的精氣,心經、腎經中有天心離火,丹田之中有自身靈氣,三者還未交融,如果貿然趨氣入丹田,很可能引起自爆,毀及周邊。
急中生智,鋌而走險,嶽平陽幹脆放棄了控製,直接將天地信印催發出來。
天地信印再度顯形,掌心上的古篆字跡越發地明顯,發出金紅光澤,光芒冒出手心足有半尺,映照得滿屋皆紅。
手心天地信印發出威光,鼎的底部留下的信印也隨之而現,兩相映照,頓時交感加劇。嶽平陽可以更加直接地感到火魔的存在。
沒錯,火魔此刻隻在周圍一裏左右,而且它已然找到了依附之體,且還在不斷地靠近,能量還在不斷地加大,如滾滾水流,一波接一波的洶湧而來,狂泄而去。
怎樣才能將火魔能量化掉?
午持此刻穩定了心神,也開始拚命吸食自神鼎和天地信印中溢出的純正火氣,滋補靈氣。
有了午持的加入,調節力度增強。火魔放出的能量大,自己則拚命吸取,火魔抽回能量時,則放出靈氣維護鼎身。
但好景不長,火魔強大的能量,令嶽平陽極度不適,而神鼎對能量的吸收還在源源不斷。此時,原來黑碗大的神鼎已然變成一口小缸相似。
先不說火魔進院,就是這口缸鼎如果不能控製,一旦高速飛撞起來,足有千斤之力,毀掉這個院子輕而易舉。
巨大的動靜引來了蘇澈和古青月,推門之後,不由大驚失色,“平陽,怎麼回事?”
嶽平陽咬牙道:“這裏很危險,火魔快來了,你們最好先躲躲!我怕控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