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
老醫生見狀,急忙告辭。
古五爺拉著嶽平陽大倒苦水,先是埋怨古青月幹事瞞著自己。對她身在經遠集團,臥底古家表示痛心,再就談到了古氏家族譜。
據五爺所說,這一個多月間,發生了許多事,特別是在宗族上墳祭祀時,一下子有好幾個人都著了邪,嘴裏嘰裏哇啦,感覺竟像是日本鬼子,昏迷之後,不約而同都喊著:古氏家譜。這幫人瘋瘋癲癲,回到家後,請出了古氏家譜,這些人才醒轉過來。
五爺還說,前幾天,有個外地人來到古家,此人自稱是什麼文物管理部門的,聽說古家有老家譜,想看一看。
古五爺自然沒有答應,一是按照慣例,本氏家譜是不能給外人翻閱的,更何況,事來越來越蹊蹺,就更不敢拿出來了。
誰知此人能量頗大,竟然找到了市裏相關領導打招呼,直接給在人事局的古五爺二兒子古青巒加壓。無奈之下,隻有接待,不但讓人看了家譜,還遂篇拍了照。
按說此事應該就此了結了,誰知又有消息傳來,那位文物部門的專家要買下古氏家譜原件,初步出價三十萬元。
所謂古氏家譜的老譜,就是民國時修定的,其他斷篇殘章最長不過二百餘年,紙不珍貴,字非名家,這個價明顯有點高了,高了就覺得不踏實,透著邪興。
再加上今天家譜無故消失,又憑空出現,更讓古五爺心裏不安。
“平陽啊,說實在的,我覺得最近這事件件透著邪門,你還記得青田中邪時不,附他身的那個髒東西就曾經提過,用我們家的這本家譜換取我孫子,當時不是不舍得,是覺得他說的靠不住。青峰為這還同我生著悶氣哩!”
五爺抽了根煙,“還有,這個青月,做事我真是看不清。要說這家修定新家譜、開家族大會,她家也是出了大力的,包括設計族徽、印刷啥的,真是沒少花錢,但也有目的。我感覺,青月也在打這本族譜的主意,我覺得不妙!”
嶽平陽點點頭,“這本家譜裏麵,肯定藏有什麼秘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秘密!”他很想把剛才古千音過來的事情說說,但轉念又覺得很不妥當,就算自己想要把人家的家譜拿走,也沒必要搬出先人。有時候,真話反倒容易造成假象。
“我也這麼想啊!平陽啊,咱們認識時間不長,可我覺得,咱爺倆投緣,裏裏外外的人,我都覺得靠不踏實,算來算去,就想跟你商議商議。那次在醫院,我就想說說這事,幾件事之後,我覺得更應該給你說說了!”古五爺說很真誠,沒有作假的成份。
“五爺,我也不繞彎子,把家譜交給我,我來保管!”嶽平陽一字一頓地說道。
五爺盡管是真心商量,可聽見嶽平陽這句話還是一楞,猶豫一會兒,“平陽,這個,我不是不放心,隻是,唉——”
“五爺,你可以考慮。我覺得,這麼做符合當下情況,古家列祖列宗也不會怪罪。但對古家,應該有利。還是那句話,這個老譜裏藏有秘密,而且秘密還挺大——不過,你放心,如果譜裏有藏寶圖啥的,我絕對不會要一分錢,就怕,這個秘密比錢更重要!”
“你說會是啥?”五爺緊跟著問道。
“不好說!”
“行,你讓我考慮一下!”
“好!”嶽平陽想了想,“五爺,我有一句話,憋了老長時間了,說了,你老別怪!”
“你說!”
“古青月,是你們家人,我敢保證,她這人不壞,有些事情之所以瞞著您,可能是事不得已,你得想開!”
“是,現在的年輕人做事,都是雲裏霧裏,我也能明白。但有一點,在我手裏,在這個古家祖墳的事上,絕對不能後退半步,他經遠集團再有勢力,也不能侵占先人地盤!”
嶽平陽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隻有點下頭,“五爺,從現在開始,我,跟她們兩個,不允許再有外人打擾,你最好能給我們打個清靜點的地方,我想好好地靜一下!”
“成,那就在青鋒他們家吧!”
“不用,五爺,我想好了,到我們祖院,那裏比任何地方都安靜!”古青月突然走了進來。
此刻,古青月看嶽平陽的眼神與剛才大不相同,大約是聽到了他為自己辯解的話。
“那好,問題是怎麼過去才不被人發現!”嶽平陽問道。
“我自有主張。午飯後,我們各自散開,裝扮一下,悄悄過去!”古青月補充道。
嶽平陽點頭,出後來輕聲對古青月道:“絕對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發現。我現在很多疑,生怕這裏也有盯梢!”心裏暗罵,這都什麼日子,感覺像白色恐怖下的地下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