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宗的主意!”嶽平陽冷冷地說道。
“嶽平陽,我再次警告你,跟我在一塊,不準說髒話,不準罵人,軍閥作風在我這兒行不通!”古青月感覺嶽平陽在罵她,發起了火。
蘇澈趕圓場,“嶽先生說的是實話!”
“什麼意思?”
“你老祖宗古千音剛才過來一趟,附你身上了!”嶽平陽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鄭重了神色,“古青月,入住經遠集團的事,你來協調,而且必須協調成!你抓緊時間辦理。這是命令,沒有商量餘地!”
一旦嶽平陽較了真,古青月還真無話可說,點點頭,“容我想想行嗎?事情確實難辦!”
“兩天之後,我聽你回話!”嶽平陽轉頭對蘇澈道,“青鋒堂那邊的事我不太懂,也不會插手,你按照既定路子走,一有情況斟情反饋給我,但要小心。我感覺,青鋒堂絕不僅僅是一個黑社會那麼簡單,對了,還有那個清霄居,裏邊的水也很深!”
蘇澈點頭答是。
幾句話說完,嶽平陽突然找到了當官的感覺,還想再白話兩句,但突然就又停住了,因為他聽到了外邊兩隻鳥的對話。
“情況怎麼?”一隻鳥問道。
“剛才有一道強大的氣息過來,很是駭人!”這是金絲雀精塵風的聲音。
“剛才是土地神,你放老實些是對的。我想知道,嶽平陽現在如何?那隻鼎呢?”
“他人沒事,剛降伏了一道魔氣,那口寶鼎還在他身上,他現在看得很緊,對我也不放心,故而未敢有所行動!”金絲雀精很老實地回答。
“不急於一時,找準機會,將鼎帶走。據我所知,此巽鼎煉製木屬有奇效,煉製其他屬類則不可。但凡見他收集奇異果蔬,都要嚴加注意!”
“是!”金絲雀精再度問道,“主人,為何此時不合力將那鼎搶走!”
“還不到時候!此外,你還要抓緊時間去找未精,無論如何要把她的那隻鼎蓋弄回來!”大鳥再度發令。
“是!隻是未清現在行蹤不定,又能幻化,我還要仔細尋找!”
“記住,切不可輕舉妄動,能獲此人信任最好,要提防剛才出去的那隻狗!”主子囑咐道。
“它是午地正神!”
“我知道,善加利用!”大鳥說完,騰翅而去。
“唉——”金絲雀精長長歎了口氣,自語道,“若我修為大成,何苦長留於此!”
嶽平陽靜心聽著,嘴角處露出一絲得意笑容。這兩個鳥精無論如何不會想到,自己已然能辨識鳥語,截獲了情報。人也好,神也罷,隻要是活物,就容易自以為是,以人為愚,殊不知到最後聰明反被聰明誤!
想至他,他是很是佩服公冶長,不愧為聖人高足。同時也對自己點下頭,深藏不露的策略是對的,你藏得越深,越能掌控全局,占據主動。
鳥子對答,提供了大量信息。最有用的是關於羊精,從雀子的口氣來看,羊精未清確實不在楊靈坡,那她會住在哪裏?怎麼能盡快找著?
還有這口鼎,如何能既煉製了丹藥還能不被鳥精竊取,有沒有什麼將計就計的高招妙策?
勾心鬥角的事,嶽平陽曆來討厭。敵人過來,可以大刀闊斧,雖然殘烈,但很痛快。獨有這些陰謀詭計,最見不得人,卻又要努力示人,又要導演又要演戲,真是不堪其累。
但眼下,他必須要演,不但要演,還要演得逼真形象,演得不露痕跡。務實來看,他離不開鳥精,塵風就像是一架預警機,隻要她在,自己就能感應捕捉特殊信號;至於午持,標準的狗皮藥,想甩也甩不掉。
蘇澈臥別人的底,自己身邊又被別人臥底,小人臥底已然可怕,而這兩個遠比小人更可怕,窺伺時時都有,危險無處不在。
玩!既然開了局,就特麼好好玩一場,把智商用到極致!把他們徹底玩弄於掌中,演一場精彩的大戲!
嶽平陽心理活動極大,不自主地浸於其中,表情隨之而動。
他這個樣子在古青月看來,有些可怕,問道,“怎麼,你想到了什麼辦法!”
經古青月問起,嶽平陽眼前靈光一閃,揚眉舒額,冷然一笑,使勁地點了點頭,長長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