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像嗎?”蘇澈將畫像交給嶽平陽。
他拿著畫像連連點頭,嘖嘖歎了幾聲,抬頭看見南商雨發酸的眼神,遂改了口,“有點意思!”
中年醫生接過畫像瞅了瞅,立刻瞪大了眼睛,“不可能,這是個死人!下午送過來的,長途車上冠心病突發,醫治無效,現在太平間。家人還沒有趕到!
“去太平間!”唐嘯雄果斷下令。
但沒人敢動。刑警們自然不怕屍體,但由於聽了剛才的內容,便覺得不寒而栗,看這樣子,太平間不太平啊!
嶽平陽道:“商雨、蘇澈、古青月,你們留下,我跟唐處過去!”
南商雨搖搖頭,“不行,我得去!”她說著,從身後小黃色布包裏掏出筆、紙和丹砂,抬手畫了兩道護身符,動作極瀟灑果斷。“好了,有這道符在,邪物輕易不敢過來,記住,你們不準離開半步。走!”
李春風帶路,唐嘯雄緊跟,南商雨尾隨,嶽平陽斷後。
太平間在醫院大樓西側地下二層。
因為南商雨怕坐電梯,嶽平陽提議走樓梯。他現在已然成為這裏的主心骨,誰肯不聽?再說了,萬一真的有鬼把電梯弄停,那樣更恐怖。
樓道裏燈光昏暗,陰氣森森。
李春風連罵了幾句髒話,這狗日的醫院,天天吸患者血,麻拉戈壁地連個燈管都舍不得換,真他媽摳門。
唐嘯雄也好不到哪兒去,他本來是要在古青月麵前顯示英雄氣派的,觀眾沒來,自然心勁不大。他自忖膽子不算小,但走到這裏時,周時汗毛直豎。
就是嶽平陽走時也覺得不太舒服,他的注意力格外集中,能感覺到這裏的陰氣很怪異,有點類似南小寺村的邪陰之氣。
拐了兩個彎,遠遠可見太平間。
李春風手一指,“前邊就是!”他話音剛落,突然叫了一聲,“草,怎麼有人?”
不但有人,還傳來了“哢哢喳喳”的劃割聲,猶如玻琉渣子刮鐵皮的刺耳聲。
嶽平陽看得很清楚,樓道盡頭,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正背對眾人朝牆壁畫著什麼!
李春風、唐嘯雄二話沒說,拔出槍來,手卻顫抖著,高聲喊道:“什麼人?”
那個醫生並不理會,反而劃得更加起勁!
嶽平陽命令道:“不要開槍,不要動!”說完之後,邁動箭步,疾速奔向白衣人,與此同時,揮動雙掌催出靈氣。其實,他已經看出來了,此人正是那個所謂的值班醫生。
掌風靈氣勁烈,將樓道三根燈管震滅,緊緊將那個白衣人裹住。嶽平陽閃動意念,左手再度延出靈氣,變掌為抓,硬生生將他的身子扳掣轉體。
果然,這個人正是剛才見過的值班醫生。
他臉上依然帶著一絲詭異的笑,神情越看越像是褚豬頭。他的右手三根手指磨掉了一半,露出森森白骨和凝固的稠粘血液,此刻已然變成了一具硬屍。
嶽平陽發出靈氣將他定固住,瞅了瞅牆上。
水泥牆麵上豎刻著一行字,深有半指,“嶽平陽,爾死期將至!”字下,還有一個很古怪的符號。
嶽平陽冷笑一聲,催出靈氣將“嶽平陽”三字打成一團模糊。如果留著名字,別人很可能會把自己當作罪魁禍首,南商雨也會增添不必要的心理負擔。
南商雨也隨即趕來,“別費靈氣了,鬼氣已經走了!”
嶽平陽指指牆麵,“這個符號是什麼意思?”
南商雨看了看,“我還不太清楚,得慢慢想想!”
唐嘯雄、李春風也趕了過來。李春風掏出手機,啪啪拍了幾張照片。
嶽平陽撤回靈氣,屍體咕咚倒地,嚇了二人一跳。
南商雨掏出一道符打在屍體的頭部,符紙發出一串扭曲的淡黃色火焰。“此人是冤曲而死,不是冠心病!”
唐嘯雄點點頭,沒有說話。是啊,冤死的人何止他一個,但命案的偵破率又很低,很多地方,為了提高命案的偵破率,隻有不立案。像這種情況,管也管不過來。
一陣音樂聲傳來,嚇人一哆嗦。
唐嘯雄反應過來,從口袋裏把手機掏了出來,“什麼?好,我們馬上回去!”
嶽平陽問道:“怎麼了?”
唐嘯雄瞪了李春風一眼,“新來的那個家夥怎麼這麼膽小?”他回過頭來對嶽平陽點點頭,“你的戰友那邊好像出了點小情況!”
“走!”嶽平陽大喝一聲,掉頭疾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