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平陽放下李春風,又撲到了那個警察身上,被便衣一腳踹出老遠,一屁股坐到地上。
老A一見急了,揮爪子朝那名便衣一通瘋撓。
李春風擺擺手,將幾名警察召回來,掏出證件,“警察!”
嶽平陽一指李春風,“警察,警察泡我老婆!我弄死你!”
李春風大喝一聲,“好了,我們是來執行任務的,都別動!”
嶽平陽接著罵,“麻痹,你來執行我老婆是不是?她怎麼就成了你的‘任務’啦?你執行呀,看你怎麼執行!”
老A也跟著起哄。
兩名警察沒辦法,其中一個幹脆將嶽平陽雙臂反剪起來,朝屁股上狠踢一腳,“配合點!”
老A還要鬧,被嶽平陽用眼神製止住,再這麼鬧下去就過了,得讓警察說話。
李春風問道:“我問你,今天淩晨兩點半到三點,你幹什麼去了?”
老A一指嶽平陽,喊了一嗓子,“他出去了,他不在家!”
嶽平陽沒想到她來了這麼一句,琢磨著她要說什麼,瞪著她不說話。
“你出去幹什麼去了?”一個警察問道,“說,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老A又罵道:“窩囊廢,你說呀,平時不敢出頭,看人家打架也不敢說呀,廢物,你無能!說呀你倒!”
嶽平陽不得不佩服老A的演技,竟能把夫妻吵架的感覺演繹得如此逼真!
嶽平陽說:“是有人打架了,但聲音不是很大,就在前邊那條巷子裏,我偷偷看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具體什麼情況?”
“仨人欺負一個,後來就不敢看了!”
“人都長得什麼樣?具體什麼情況?”
“沒看清,反正個頭都不低,最低的也跟我差不多!”嶽平陽邊想邊說。
“是嗎?”李春風掏出手機看了看,再抬起頭來盯著嶽平陽,“把身份證拿出來,這個女同誌叫什麼,你跟她什麼關係?什麼時候到這兒的,跟這家戶主什麼關係?”
這些問題很平常,但也很刁鑽,很難自圓其說,不能再演下去了,必須告知李春風自己的身份。
嶽平陽同李春風道,“警察同誌,你跟我到屋裏拿一下證件去吧!”
李春風沒動。
“這娘們兒不讓我進屋!嶽平陽指指老A。
老A接著演,雙手掐腰,“你進這屋子一步試試?”
“執行公務,請你配合!”李春風推了嶽平陽一把,跟著進屋。
嶽平陽邊遞身份證邊小聲道:“李春風,是我,嶽平陽!把你的人帶走!”
李春風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但礙於人多嘴雜,打量了身份證一會兒,轉身出去,“到其它地方看看吧!”
一個便衣掏出手機瞄一眼,“根據畫像,這家夥挺像啊!超市的老板馬上就到,讓他認認!”
嶽平陽心頭一緊,那個老板肯定認識他!
怎麼辦?
嶽平陽咬了咬牙,事到如今,一不做二休,先把他們幾個放翻再說!
小賣部老板走了進來,直接奔向嶽平陽,看了幾眼,搖搖頭,“不像,去我那兒買東西的不是他!”
嶽平陽真沒想到老天如此開眼,這家夥竟然瞪著眼睛說瞎話!但他很快就明白了,這個老板肯定受到了青鋒堂的威逼,不敢說實話!
李春風擺擺手,“走吧!”
“敢走?”老A又凶了起來,“你們這算什麼?執行的哪門子任務,來了就別想走,你們必須進屋,你們必須得搜查,對了,你們的搜查證呢?讓我看看!不搜不行,我還得給你們拍張照呢,放到網上,好好宣揚一下!”她這麼說著,又掏出了手機,“你們都進屋,不進不行!”
經她這麼一鬧,即使想進去的也不願再進了。
嶽平陽踹了她一腳,“破娘們,你還嫌不夠丟人是吧?啊!”這麼說著,兩人又對掐起來!直到便衣們走遠!
兩人關上門,再度回到屋裏,老A霍地一下掏出手槍,摸了摸臉,冷笑道:“知道打我的後果是什麼嗎?”
嶽平陽沒有答理她,注意力全在麻袋上,他發現麻袋下邊竟然流了一攤粘稠的紅水,有幾隻蒼蠅飛來飛去,像是血跡!
麻袋裏放有銅鼎,還有鈔票、煙酒雜物等,絕不可能流出血來!
嶽平陽想到這裏心頭猛抽一下:麻袋明顯見癟!如果不出所料,在老A過來之前,肯定還有人來過,不但拿走了銅鼎,還往裏邊放了什麼怪異東西。或許,裏邊是個人頭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