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時進村時,是否有一道氣陣阻擋?”
“沒有,稍覺氣息有異,說不上是陰氣還是陽氣,反正甚是奇異,出入之際,感覺頭暈目眩,動作緩慢,不得不變回狐身!”
“那頭豬精進出是否受到幹攏?”嶽平陽再問。
狐女想了一片刻,“他似乎沒受到阻礙,追我時依然保持人身。我還以為這是它搞得鬼呢!”
嶽平陽點點頭,長長地“噢”了一聲。狐女這番話,至少給了兩點啟示:
第一,強大氣陣並非一下布成,而是連續幾天反複鞏固所成,這說明氣陣不是一個整體,很可能留有缺口或者薄弱處。
第二,石頭豬精過得從容,至少說明兩個問題,要麼它是布陣者一夥的,要麼就是氣陣對石頭之類的東西殺傷力要弱得多。後者可能性更大,否則,這股氣牆早就將石龜吞並了,還用那道鬼影子幹什麼?
鬼影子出來的目的,很可能是借刀殺人,借自己之手將石龜靈氣震散,好趁機將它們吸攝到陣中去!
嶽平陽回過神來,突然覺得有個問題沒問,就是她妹妹的情況。自己說來說去都是考慮自己的事情,卻忘了問她妹妹的情況,這很不禮貌。
“你妹妹怎麼樣了?這是你的家事,本不想問的!”嶽平陽還是虛偽了一把,為自己的欠慮開脫。
狐女歎了口氣,“唉,她呀,就是不聽話,而且,性子浪蕩癡迷,不守規法,四處附身惑人,前一陣子,還附了一個出車禍的女子。真不知如何教導是好。但願這次她能吸取教訓,好生安頓下來,用心修行!”
嶽平陽也歎了口氣,美色之誘,能拒絕的太少。
狐女不想就這個話題展開,“我第一次進村時,似乎看到了古青田魂魄。後兩次進村,也多是為了找他,好將恩公交待的任務徹底完成!”
嶽平陽抓住她的手,輕輕搖了搖,以示感謝。
剛開始,兩人的速度並不太快,等嶽平陽加力之後,狐女明顯有些跟不上,隻好拉她一把助力飛奔。
兩人正行進間,卻見當路上挺立著一個大漢。
這家夥高有兩米多,粗有兩抱,身穿大黑布褂,滿腦袋硬毛,大鼻子大嘴大牙,一看就不是人。
狐女指指他,“就是這個野豬精!”
嶽平陽點頭,催出靈氣,揮掌便打,這貨登時飛了出去,慘叫一聲,摔到地上。
這東西格外沉重,約有四五百斤的重量,嶽平陽用了六成靈氣,也不過將他打出七八米遠,如不是留了四成靈氣護身,肯定受反震倒退幾步。
不待他起身,嶽平陽再度飛身欺近,狠狠踢他兩腳,又掄起巴掌,施出靈氣猛摑它幾個大嘴巴子。有道是打人不打臉,既然打臉便是十足的侮辱,不如此,不足以消狐女心頭之恨。
這豬頭脖子上係了一個小巧的銅質鈴鐺,隨著碩大豬頭的來回搖晃,脖子上的鈴鐺便叮叮作響。
這幾巴掌是夾著靈氣打出的,豬頭大漢的嘴角已然冒起了血沫子,疼得五官錯位,嗷嗷亂叫,手扒腳蹬,使勁一挺,滾出老遠,晃了晃腦袋,現出原形,真是一頭肥壯的野豬。
狐女眼尖,一指豬腦袋道:“它脖子上的鈴鐺便是我妹子的!”
嶽平陽頭也不回,問狐女道:“它是用哪個爪子傷你的?”
狐女道:“是右前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