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你的個祖宗!”嶽平陽心中暗罵,用力掙脫,無奈穴道都被鎖住,想動也動不了。
他拚勁回頭看看,西廂房內靜寂一片,南商雨根本沒有出來的跡向,大約她也受了重傷!
女鬼身影飄忽,時而拉成絲,時而聚成團,圍著道士打轉,還時不時挾裹兩位女殺手一下。
老A還算沉靜,另外一個女殺手,便顯得慌亂,步子也有點搗騰不過來。慌亂之中,還時不時向嶽平陽望上兩眼,目光似乎圍著他的胸前打轉。
胸前有什麼,除了胸肌,還有山洞老胡給自己的小牌牌。嶽平陽怕它丟了,一直套在脖子上。
這個女人的眼光變得複雜遲疑起來,一不留神,竟然將麵前那個作法的小鼎爐踢倒了。
道士驚呼一聲,“快把鼎爐扶正!”
然而為時已晚,他的法術已然被破,嶽平陽感覺上身的穴位鎖力減弱,掙紮幾下,胳膊已然能活動了。
道士猛地摧動靈氣,將女鬼打出,飄身形過來,準備重新作法。
大門口處突然傳來了一陣悅耳的笑聲。一個穿著白色旗袍的蒙麵女人走了進來。
這個女人長發披肩,身材亭亭玉立,她一進門,整個院子都為之一亮。
“哎呀呀,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人,是不是不太講究啊!”
女鬼厲吼一聲,直接向她衝去。
旗袍女人微微一笑,抬手輕揮一下,女鬼影子竟被扇成一團柳絮狀,四下飄舞,久久不能凝聚成形。
老A見狀,不甘示弱,揚手打過兩把飛鏢。
旗袍女又是揚揚手,貌似渾不經意地將兩支鏢接在手中,順手一拽,竟將鏢身扯成了簪子狀,抬手插到了頭發上。
老A大驚,掏出手槍,瞄準了她。
旗袍女人款款向前兩步,再一揮手,老A的上衣立刻粉碎性散開,連紋胸掛帶都斷掉了,她緊忙緊雙臂抱胸,旋身將嶽平陽用過的隱身衣披在了身上。
這一晚上,高人頻現。人常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實際上何止於此,人外有神,天外有仙啊!
這豔麗女人又是何方神聖?不過看樣子,好像跟他們不是一夥的,不像是災星,倒像是顆救星!
自打這女人進院,道士始終未動,很專注地打量了一陣子。見女人亮了兩次手段,似乎看出些端倪,拱手施禮道:“小道有禮!”
旗袍女人笑吟吟地欠下腰,“敢問道長神座何方,何處常住?”
道士很警覺,“貧道四處遊蕩,路過於此,多有打攪!”
女人笑笑,“既然如此,就都走開吧!我看這兄弟不像個壞人!”
“好人壞人,誰說了都不算!”道士聽得對方來者不善,放硬了口氣。
女人格格一笑,“這麼說,道長是要比試一下身手嘍?”
道士一背手,“不敢!”
旗袍女人揚揚手,“也罷,你繼續作法,一刻鍾時間,如果不能得手,就得聽我的。”
道士不再答言,又圍著嶽平陽轉了兩圈,重新將香爐擺好。他剛才施法,雖然隻是吸得了一點點飛龍掌血的精氣,已然感覺實力恢複不少,莫說一刻鍾,隻需五六分鍾時間,他就可以再吸一成精氣,對付這個女人,料想不是難事。
嶽平陽感到那個無形的鼎爐又架了起來,罩住了自己。他無論如何不會再給道士這個機會了。
剛才身體機能恢複時,他又摸到了一把手槍。當時製服王、唐他們時,共得到兩把手槍,嶽平陽要給南商雨一把防身,她死活不要。剛才給老A奪去一把,自己腰上還別著一把。
他將子彈上膛,藏在了腕後。
道士的靈氣又伸了過來,嶽平陽裝模作樣嚎叫一聲,猛然出手連扣板機,子彈呼嘯打了出去。
第一顆子彈被靈氣裹擋,並未射遠,第二、第三顆都衝破氣牆,射向了道士。
道士猝不及防,慌忙躲閃,左臂之上挨了一槍。
嶽平陽再要擊發時,道士發怒,右臂猛地催出靈氣,結結實實打在嶽平陽身上,他整個人便斜著飛了出去,重重摔到了西廂門前。
就在此時,猛覺身後人影一閃。南商雨一把扯他進屋,俯身將他背到身上。
嶽平陽伏在南商雨背上,在屋中顛三倒四地轉了幾個圈子。她手中似乎晃動了一個東西,覺眼前一亮,猛地又黑了過去。
與此同時,身後一陣山響,熊熊火光燃起。
不用問,這幫王八蛋窮凶極惡,不單把房子弄倒了,還放了一把火。
眼前應該是個地道,伸手不見五指,隻能聽到南商雨的喘息聲。
南商雨將嶽平陽放到了地上,狠喘了幾口氣,“好了,我們安全了!”
嶽平陽無聲苦笑:安全?地道設在西廂房中,房屋被毀,地道入口很快就會被找到,怎麼可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