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頓了頓:“此外還有七魄,分別叫做屍狗、伏矢、雀陰、吞賊、非毒、除穢、臭肺,是身中之濁鬼,交結鬼魅,誘人招邪。看樣子,他的二魂六魄被拘走,身上隻留一魄。還有一魂在身邊時聚時散!”
“能不能召回來?”
“召不回來,但可以將剩下的這道魂氣集中一下。”
“求求你老師傅費費力,給他集中一下吧!”嶽平陽說道!
“唉,剛才一通惡戰,消耗了我大量靈氣,現在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老道士搖頭道。
“那你恢複得需要多長時間?”
“怎麼著也得十天半拉月!”
嶽平陽一揮手,“師傅,你給他集中一下,我單獨付費五千!”
道士歎氣,“這不是錢的事!”
“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出一萬!”
老道士猶豫了,“那好吧,但我不要錢,我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嶽平陽毫不含糊,“你說!”
老道士盯著嶽平陽看了半天,“我要你跟著我學道法!”
“好!開始吧!”
老道士揚揚眉,“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難追!”
“好,我即刻作法!”道士吩咐道:“快,點香,上三碗清水,不要接自來水,必須是井中之水。最好,能擺一束鮮花,素色最好!”
香很快點上,清水隨之端來,又有人翻牆到前院掐了幾朵百荷。
香案擺在門口月光之下,道士掏出七枚銅錢,在桌上擺成北鬥七星形狀,以手灑水到錢上,執三支香,口中念念有詞:“太微玄宮,幽黃始青,內煉三魂,胎光安寧……”
碗中清水出現漣漪,銅錢七星開始反出淡黃色,輕輕震動,嗡嗡作響,待到第一顆銅錢輕輕一動,道士立刻端碗吸了一口水,猛地噴到花上,再急返身執花走到古青田身邊,朝他臉部輕輕揮打一下。
水滴落在臉上,古青田抖了一下,呼吸變粗,眼睛眨了幾眨,看樣子是要睜開。
嶽平陽讓人把大燈泡關掉,隻留下了光色昏黃的小燈,以免強光刺傷他眼睛。
“青田,青田,你醒醒,我是老嶽,嶽平陽--”在嶽平陽不斷地輕聲呼叫下,古青田終於睜開了眼睛,慢慢凝住神,看著嶽平陽,動了幾下嘴唇,“老-嶽,平陽?”
嶽平陽百感交集,眼圈立刻紅了,“你狗日的,可算醒了!”
“我餓!”古青田小聲說道。
嶽平陽讓人去弄些流食來。有人拿來一盒牛奶,插上吸管讓他慢慢喝下。
老道士催促道:“有話快說,我頂不住了!”
嶽平陽問古青田:“快說,是誰要害你?”
古青田的魂氣顯然正在流散,雙眼變得迷離,說話艱難,抬起手來,竟指向了古青月,隨即昏沉了過去!
老道士法力耗盡,趕緊盤腿打坐行功。
嶽平陽又將古青田身上檢查一遍,發現他胸口上有一條鮮紅的印痕,如刀口一般,推測可能是剛才那道天降紅光所為。正是這一切,迫使附身的邪物暫時離開了他的身體。
接著,又發現他大腿根上的奇異發絲,隻剩下了一根,其餘不知所蹤,很有可能被邪物毀掉了。
老道士緩過神來,指了指西側房間,對嶽平陽道:“你跟我走一趟,我有話說!”
兩人剛進門,老道士突然雙腿一軟,癱坐下去。嶽平陽扶住他,放到了看守人員設置的地鋪上
“小道友,我問你,你身上的純陽之氣,從何處得來的?”
純陽為仙,純陰為鬼,半陽半陰為人。嶽平陽不由好笑:純陽個毛,我又不是呂洞賓。笑道:“我是處男!”
老道士搖頭,“跟那沒多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