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穎不太了解龍桓內部的事情,她覺得倘若文羨初認為與龍桓太子合作無礙,那他們合作應該會有個互利共贏結局。
所以此時的她儼然就是個乖巧聽話的小女人,一切都聽從她夫君的安排。
最關鍵的是國事上,她還真不敢替文羨初拿主意。
“娘子,你怎麼看?”偏偏文羨初沒有這個意識,他認為自家娘子會有不一樣的見解。
虞穎抿了抿唇,“後宮不得幹政。”
文羨初:“我還沒稱帝,無礙。”
“我有婦人之仁。”
“……”
文羨初終於意識到自家娘子不想替他分憂的心是真的。
“等你的小護法回來,我們再商量這件事為好。”虞穎最後歎了口氣,她摸了摸下巴,“我父親的墓是在龍桓吧?”
“嗯。”文羨初怔了下,未曾想虞穎這時候問起此事。
“我想去看看他。”虞穎對著文羨初一笑,明眸皓齒的模樣故作無恙,而文羨初知曉,她心間定是記掛很久了。
“爹他老人家的墓在城郊。”文羨初那聲爹喚的很是順口,虞穎一個白眼翻給了他。
她心裏還思索著那龍符的事情。
陰陽一體穩乾坤,兩兩相分亂青雲。
陰落蓬萊,陽無可尋。
血肉之軀,駐守家國。
她一直都惦記著這無可尋的陽符,然而對謎題毫無頭緒。既然都說無可尋了,她該到哪裏尋?
且不提是否要回去奪回皇位,邊疆軍都是一股極其重要的勢力,最怕的是落入歹人手中。
她這個素未謀麵便離開她的老爹,還真的是給她出了個難題。
虞穎是歎息又歎息。
“你說君裕他被皇兄叫去了?”在公主居住的帝姬宮中,黎璃擰著個眉毛,她一拍桌子,不滿地道:“我怎麼叫他,他都不與我去狩獵,皇兄一說,他就去了。”
在黎璃跟前跪著一人,正是被虞穎逮住的那個小侍女。
“辛夷,你就沒發現別的什麼?難道君裕他臉上就沒難過或者失魂落魄的神色?”
黎璃有些狐疑,最近幾日,她覺得君裕與她疏離了,令她有些惱怒,從未聽說男子還要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當然,她也不信君裕是這樣的男子。
所以她派了自己最信任的侍女去一探究竟。
她懷疑君裕有難言之隱才不得不疏離她,她最懷疑的就是自己的父皇,因為君裕是質子,早晚要回坤雲的。
然而坤雲都被那位六皇子奪去了,若是君裕回去,豈不是要任人宰割?
“沒有了。”辛夷這個小侍女低著頭。
“看來我得去問問父皇了。”黎璃俏臉浮著一絲怒意,她愈發覺得是自己的父皇在作祟。
辛夷她聽著黎璃的話,心說果然公主已被男女之情衝昏了頭腦,這事兒怎麼能去找皇上。自己要是說了那個女人的事,指不定公主會做出什麼來。
然而辛夷眉眼彎彎,想到了什麼,她那雙杏眼裏閃過一絲奇異的光亮,心中也是頓時有了對策。
想上位的侍女很多,在辛夷心底,今日的虞穎不過是那種以身子爬床來謀取榮華富貴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