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穎有些驚訝這位虞將會和自己說話,莫非是都姓虞的關係?後來每每想起他那日問自己姓甚名誰總覺得有些奇怪。
她回營帳中,文羨初站在營帳中繪製著地形羊皮圖前不知想些什麼,她走過去,瞅了眼,然後道:“這場戰,應當是有勝算的。”
文羨初側過頭,“的確,但畢竟都隻是雙方的試探,而我們根本不知道龍桓的真正實力。”
這些年龍桓軍事的增強,世人不清楚他們到底發展到何種地步,龍桓敢於挑起戰端,勢必有足夠的把握。
“我想應該不會太久來了,龍桓雖說實力強大,但是他們處於嚴寒地帶,如今都十一月份末了,他們是能抵禦寒冷季節,可是糧草運輸會成問題。後勤不足,打不了持久戰尤其是在冬天。”
虞穎抿了抿唇,對於用兵打仗,她還真不大了解,隻能按照自己的理解來分析了。邊疆的戰士被傳得神乎其神,離了糧草不一樣不上戰場,龍桓的將士再強悍,是人也不是神。
“娘子說的卻是不錯,所以我們得提防著些了。”文羨初笑了下。
“對了,劫糧的那些人,是天涯閣的,跟君卿末怕是脫不了幹係。”虞穎坐到一旁,神色有些嚴肅,“你說這人心怎麼能黑到這地步?”
君卿末無疑是不想看見文羨初立下戰功的,要是戰爭勝利,文羨初在軍中的地位會水漲船高,那麼已經擁有民心的他再獲得軍心,這對君卿末來說就很可怖了。
“也許他是害怕。”文羨初不甚在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遠在京城,又能將我們如何?”
“說的在理。”虞穎點點頭,端過桌上的茶盞,飲了一口解渴後,她長籲一口氣,道:“福歡怎麼上戰場了?”
“他自己要去的,讓他磨練磨練也好。”
虞穎挑眉,想來少年郎血氣方剛,見著邊疆的場景生出一顆上陣殺敵的心也是正常。
接著就有士兵高喊報,進軍帳彙報當下雙方的局勢……
在戰場上,兩方廝殺,分別是藍色戎裝與紅色戎裝,藍色為龍桓,紅色則是坤雲。刀槍碰撞聲,戰馬卷起地上一片沙塵。
穆青禾舉著的長槍一落,槍下之人被捅腹,長槍再次拔出,鮮血飛濺,溫熱的血液直接飛到少年白皙的臉頰上。而少年毫不在意,他的長槍緊接著朝另一人刺去。
少年英姿颯爽,而在另一處,有一人握著手裏的槍柄,他隻得在亂軍中不停地躲閃,而忙著拚殺的士兵誰也顧不上這人。
穆青禾眼角餘光一瞥,那躲竄的人身後一柄利刃要砍下,他立即喝道:“小心!”
話落,他長槍一擲,那顫巍巍的身影後重重地倒下一人。
“蘇榕生!你是不是瘋了!你跟來做什麼?”穆青禾怒罵那道身影。
蘇榕生握緊手裏的槍柄,他不知自己該說什麼來反駁穆青禾,這是他最理虧的一次。然而他看見穆青禾身後突然跳起一個人,他的瞳孔一縮,麵色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