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穎托腮坐在丞相府的正堂,鳳眸眨巴眨巴的看著文羨初,不明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好端端地來丞相府,說實話她還真不想看見丞相那隻老狐狸,雖然二者接觸不多,但心裏對丞相莫名的討厭與反感。
畢竟那丞相也真不是什麼好東西,連通敵叛國的事都做的出來。在她認為,可以不喜歡統治者,可以不擁戴皇帝,但身為坤雲國人必須熱愛腳下的土地與這個國。
就好比桃花寨不喜朝廷占山為王,但也為坤雲國掃平了許多其餘的山頭,維護一方的安定。
“老臣見過九殿下,九皇妃。”蘇毅換上滿目憂愁的神色,好似在為自己孫女遭遇此事愛上不已。
老人削弱的身子,更加的使人心生憐憫,這般大的年紀許多人都膝下兒孫滿堂安享晚年,丞相依舊在為國為民勞心傷神,如今家中還出了這等不幸之事。
蘇元東同樣露出悲色,但因他正值壯年,神情更多一股憤怒。
一切看起來,二人都為蘇阮阮的事情操碎了心,一個是慈愛的爺爺,一個是疼愛女兒的父親。
虞穎勾勾唇角,那日兩人來譽王府找茬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丞相不必多禮,是本殿唐突。”
文羨初舉止有度,絲毫也不見因那日二人來譽王府的行為而失了該有的禮數,看在丞相府下人的眼中,隻會覺得翩翩君子彬彬有禮。
蘇毅擺擺手,輕微的歎息聲,仿佛現在多說一句話都能抽空他所有的力氣。
“本殿此來是有事相問,那日丞相吩咐蘇小姐的婢女尋得信箋可有頭緒?”文羨初皺皺眉,關切的樣子對此事很上心。
丞相麵色一僵,暗中尋思到底是巧合還是九皇子真的在丞相府安插眼線了。
但見文羨初的的確確一副關心模樣,要是他多想,那就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苦笑一聲,“殿下白跑一趟,那信箋暫無頭緒,況且,刑部似要開始定案了。”
文羨初明知蘇毅在撒謊,也不拆穿,反而道:“此事尚未理出始末,刑部不會擅自定案。相信一定會找出真凶,不會讓蘇小姐白白受了委屈。”
蘇毅眸底逝過異芒,目前都指向七皇子,但也不代表九皇子擺脫了嫌疑,因為九皇子是蘇阮阮親口指認出的。
文羨初的話,意在說此事與七皇子和他都無關係,莫非他有確鑿的證據?
“就不勞殿下費心,蘇家會好好處理這件事情,老臣相信世間自有公道。”
蘇毅沉下聲,不論如何還有一線希望,就算皇帝插手這件事又能怎麼樣,他想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力挽狂瀾。
“那就恕本殿多有打擾。”文羨初淡淡笑了笑,毫不在意蘇毅態度突然的生硬,虞穎走上前,她猜測十有八九丞相是找到那封信箋了,看丞相與蘇元東的態度,二者恐怕知道誰是真凶了。
可他們像是不願意承認真凶,非咬定她譽王府了。這五皇子與六皇子的鬥爭就像狗咬狗,還趁機要往他們身上咬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