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疼疼你……”
極近羞澀的話,嗡的一聲,文羨初腦袋都要炸了,不知到底是誰喝多了,文羨初的呼吸跟著急促,低低的男音叫人渾身麻麻的,裏麵不知壓製著什麼,音調聽著暗啞,“娘子,別鬧。”
“沒有鬧,你聽話,叫我疼疼你。”虞穎仰起小臉,醉暈暈的鳳眸望著那張如玉俊顏,勾起一抹邪邪壞壞的笑,“別擔心,我會很溫柔的。”
文羨初欲哭無淚,自家娘子是真的醉了。
“回家再說好不好?”他隻得想法子穩住她,真怕她亂來,這可還在馬車上,今晚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看著他們。
“我不要,回回都拖,回回都沒成。”虞穎固執的搖搖頭,一臉認真,“吃幹抹淨,我會負責到底的。”
文羨初:“……”
這根本不是一碼事,他擔心的不是這個。
“唰。”
一道淩厲破風聲擦過,聽馬匹嘶鳴一聲,整個馬車都顛簸一下,車廂晃動尤為劇烈。
星眸頓時漫上寒意,低頭看了眼還醉著盡顯嬌憨的虞穎,冷冽之意不再掩飾,虞穎殘餘的理智早就蕩然無存,她縮了縮脖子,開始掙紮,“樓驚雲……混蛋……”
文羨初滯了一下,將虞穎摟在懷裏,拍拍她的背,安撫下她的情緒。“娘子不怕,是我。”
虞穎模模糊糊地點頭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反正手腳老實下來。
文羨初看了眼懷中人,心間冷冽一片今日那人設計虞穎醉酒,目的不是傷她,而是為使她失去自衛能力。
“唰、唰……”
接來射來的箭矢直接傳入車廂內,文羨初抱著虞穎一個轉身,躲過一箭。
“有刺客!”春俏急得大叫,心驚不已,馬車被迫停了下來。
春俏一回頭,一枚箭矢刺目而來,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頓時,手腳如至冰窟,萬分寒冷。
鐺的一聲!一柄長劍橫在眼前。長劍色如秋霜,冷冽寒意一息之間可切玉如斷發。
“穆少爺?”春俏看清眼前人,她愣住了。
“你退下。”
穆青禾皺起眉頭喝道,在譽王府馬車後緊隨的是將軍府馬車,他一直在後麵想著怎麼追上自家師父,不料出了刺客,拔過爺爺的隨身佩劍就衝了下來。
看見穆青禾,春俏才鬆口氣,耳邊掠過兵器淩厲的聲音,駭然回首,幾根箭矢帶著疾風之勢飛來。
箭矢擦肩而過,呼嘯之聲過耳,讓人不禁膽顫。
文羨初要動手時,察覺到穆青禾,他手中的掌風消彌。
“砰!”
箭矢刺破車廂蓋,停下來的馬一聲嘶鳴,車廂劇烈的晃動,車廂內的人重心失穩,向前栽去。
文羨初急將虞穎護在懷裏,倒下去。
“小心……”
幾乎是下意識的話語,饒是渾噩不覺,虞穎還是嗅到危險的氣息驚呼出聲。
話落,一把利刃從車廂上方刺下,哪裏來得及多想什麼。
“鐺!”
穆青禾手中長劍,正抵住利刃的尖端。車夫極力控製躁動起來的馬屁,但一時難以止住,車廂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