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果真聽了那三字臉色大變,她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一直不說話的虞穎,
虞穎今日一身藍紫色的衣飾,與白茶的顏色相近,可膚色白如凝滯玉,比起白茶還稍泛黃的膚色,完全性的碾壓。
衣擺淺繡桃花,款式雅致,立在那裏,背後的青竹都成了陪襯,清麗蓋世,眉如翠羽。一時之間,白茶猶如臉上挨了巴掌,火辣辣的羞恥感。
可她的視線瞬間落在虞穎手腕的玉鐲上,心尖一顫,紅唇發白,眼眶頓時紅了。
“你不是想舅母了嗎?今日難得來一趟,走,到屋裏陪舅母好好敘敘,日子一久不見,怕你都將舅母忘了呢。”
文夫人失笑,拉過白茶往屋裏去,而白茶愣愣的失了神,一時也忘了自己究竟是來尋誰的,便被文夫人拉進屋裏去了。
“唉,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啊。”虞穎長歎一口氣,一旁的下人聽了忍俊不禁。
“咳咳。”文羨初聽著自家娘子這麼打趣自己,俊臉難得有尷尬之色,他討好的湊過去,“娘子,事不宜遲,我們快去拜訪下嶽父嶽母。去遲了,萬一嶽父嶽母不高興,那我可就犯大錯了。”
虞穎翻了個白眼,這家夥真夠虛偽。
下人們見狀,掩嘴偷笑,但做事也利落,趕忙將文夫人準備的東西搬上了馬車。
“你還真是有許多小姑娘喜歡。”虞穎坐上馬車,將車廂的窗簾掀開,托著腮,透過那扇小窗看著沿途景致。
“三千弱水,為夫獨愛娘子這一瓢,哪怕猶如飲鳩止渴,也甘之如飴。”文羨初抬手撩過虞穎鬢間的一縷垂發。
虞穎耳根都紅了紅,“不害臊。”
甜言蜜語是說的越來越順,可是身邊的桃花也從來沒斷過。
“你說,要是娘知道我不僅不會做飯,還喜歡舞刀弄槍,她可還會對我這麼好?”虞穎想到這裏,心頭浮一抹憂慮。
“娘也是習武之人。”文羨初笑道。
虞穎瞪起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向文羨初,“你怎麼不早說?”
她憶起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文夫人就摸過她的手心,如果是尋常的女子隻會認為那是幫著做些活兒留下的繭子,可習武之人一模就知道那是持刀槍才會留下的。
“行行,為夫的錯。”
虞穎氣得想直接把文羨初從馬車上踹下去,然後她坐在馬車上看著他在後麵跟著跑,那場景,光是想想她就解氣。
品茗軒離文家的路程,大致過五六條長街。遠遠看見一道白色的大石橋,在石橋下一間臨水而立的木樓,木樓周遭種植著爬山虎,泛著新綠,養目極了。
木樓的頂端隨風飄著一道旗幟,旗幟上濃墨隨意寫著——品茗軒。
才下馬車,虞穎聽到罵罵咧咧的聲音。
“你們知不知道老夫是誰?你們居然不讓老夫進去!不就是一杯茶嗎?老夫白送你們一個人情你們都不要,你可知道多少人求著老夫!”
一道急的跳腳的佝僂身影讓虞穎直接扶額,在茶樓門前氣得唾沫星子亂飛的可不就是賭王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