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的過去,乙八和智遵循麵前的籌碼越來越多,有著這種一念境的修行者在作弊,想不贏都難。
在這途中他也“輸”過,好幾次都險先血本無歸,讓那些跟著他下注的人遭了殃。
一個時辰過後,兩人摟著一大堆籌碼擠出了在群,留下身後的一群人謾罵和嫉妒。
所有的籌碼都換成銀票,整整有四千多兩,乙八也是第一次抓著這麼多錢,不免得還是有些感到不真實。
這在智遵循心中乙八也徹底成了一個深不可測的高手,短短的時間內已經對他言聽計從。
旁邊的智遵循問道:“大哥,我們不是手氣正旺嗎?怎麼突然不玩了。”
乙八將兩千兩銀票塞進智遵循懷中,反問道:“你可知道賭徒和賭神的區別?”
“賭神...賭界之神?那不是逢賭必贏?”
乙八想了想後覺得這個說法有些誇張,說道:“我這樣跟你說吧,你可知道賭場裏麵的高手和二愣子的區別?”
智遵循搖頭,這個時候兩人已經走出了賭場。
乙八指著智遵循,說道:“二愣子,講的就是沒頭腦的賭徒,輸多了的時候感覺自己下一把會贏,贏多了的時候感覺自己下一把還會繼續贏。這就是腦子裏麵混進去了冷豬油。”
智遵循身子往左站了站,避開了乙八的手指頭,點頭說道:“有點道理。”
乙八手指伸回指著自己,接著說道:“而高手,就是見過大風大浪,不為輸而難過,不為贏而興奮,能夠真正的做到心無波瀾,寵辱不驚。”
智遵循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說道:“我好想明白了。”
乙八問道:“那你可悟了?”
智遵循回答:“悟了。”
乙八再問道:“你悟到了什麼?”
“嗯...”智遵循沉吟片刻,說道:“贏了錢要馬上跑,還要裝出一副沒贏錢的樣子,免得別人心生惦記。”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朝著附近的酒樓走去,正當乙八再欲說話時,一個渾身赤丨裸,皮膚上處處可見淤青和傷痕的女子從二樓窗戶裏探出身子來。
女子頭發蓬亂,嘴角流著血漬,臉上沾滿了淚水。
“救我,救我。”
女子呼喊著求救,但在乙八視線中,又看見女子後麵伸出一雙手將她拖進了房間。
掙紮和絕望般的嘶吼聲響起,聲音傳入乙八的耳中覺得異常刺耳,隻怕下一刻便會不顧暴露身份的危險上前出手。
“誰來救救我...”
他是羽林軍的一員,從小便是受了愛國愛民的思想被培養出來,自然見不得這一幕。
但就在他即將要爆發時,女子求救的聲音戛然而止。
乙八覺得自己的心髒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捏了一下,感覺到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果然,他最不願意見到的結果還是發生了。
閉合的木窗被重新推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出現在乙八眼中,然後將抱著的一個東西隨意拋了下來。
砰,一道沉悶的聲響,一具女屍倒在地麵,脖子彎曲成了一個詭異的弧度,一看就是被巨力折斷脖子而死。
女屍偏著腦袋,恰好是朝著乙八的這個方向,睜大著雙眼猶有不甘。
但在這個時候,乙八卻表現的異常冷靜,甚至朝著那個方向吐了口口水。
“呸,正是晦氣。”
智遵循極其讚同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座城什麼都好,就是經常死人,你說我高高興興去賭坊,突然一個死人蹦在你麵前,能不倒黴嗎?我看我輸錢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乙八思考了一會,說道:“說得對,死人身上都有煞氣,會衝散你身上的財運,這樣一來自然贏不了錢。”
智遵循看著乙八一副認真的模樣,也是相信了此事,並且以對照自己的經曆越想越覺得沒錯。
智遵循慌張問道:“大哥,那,那我們豈不是明天必輸,那怎麼辦?”
乙八說道:“賭錢是一門博大精深的學問,無論是刮風下雨還是吃飯喝酒,任何細微的原因都會影響到你的輸贏。要我說,如果你明天不想輸錢的話,就隔一天再去。”
智遵循是個癡迷於賭博無法自拔的人,但現在對乙八的話沒有任何懷疑,都是毫無保留的相信。這樣一來,在他得知自己必輸的情況下,無論內心再癡迷也會忍住。
賭徒可以失去理智,但他們無論在何時都是想贏錢。
智遵循埋怨說道:“這群人真是王八蛋,這群新抓回來的貞潔烈女有什麼好玩的?憋不住不會去妓院裏找已經調教好的?真是掃了興致。”
乙八回頭看了那具女子的屍體一眼,說道:“是啊,真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