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軍,丁三百二十七,勝。”
“挑戰者,張三,敗。”
“羽林軍,丁三百二十六入府。”
“下一位挑戰者,許龍虎。”
連續幾道響起,立刻列隊中有一人走出,幾個縱躍進了王府消失了身影。
許龍虎捏緊了拳頭,扭頭朝著唐小佳說道:“我去了。”
唐小佳說道:“快去吧,早點打完請我和喝酒。”
許龍虎點頭,淋在秋雨中踏上了石階,右手執槍跨入了王府之中。
沉重的紅木大門重新被關上,猶如牢籠鎖住了兩隻困獸,看戲的貴族老爺在外等著他們分出個死活。
府內一片寂靜,單憑肉眼很難望到盡頭,腳踩在碎石之上發出輕微的聲響,身前的野草無風自動。
許龍虎心生警惕,抬手抹掉了快滑入眼中的雨水。
就在此時,一隻冷箭飛來,瞬間直射許龍虎麵門!
毫無征兆,就像藏在陰暗處捕食的毒蛇!
許龍虎雙眼微眯,執槍反手橫抽,隻聽見一聲沉悶聲響,再看那支飛箭已經射入了一處斷壁之中。
金屬製的槍頭深入牆中,無數碎末簌簌落下。
幾乎是同一時間許龍虎雙腿一震,身體騰飛在半空之中朝著腰間高的雜草從中攻去。
先前反手橫抽的長槍落於他身後,單手翻轉再握,猶如拿著鋼叉的菜農一般刺向那條毒蛇!
砰!
一聲巨響,長槍擊在泥層下的石磚之上,裂成無數碎石朝著四周激射。
一擊落空,藏在暗處的敵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羽林軍的考核中隻有一條規矩。
無論手段,必分生死。
敵人已經出招,而許龍虎連對方在哪都不知道。
許龍虎沒有絲毫焦躁和憤怒,反而內心鬆了一口氣。
此人既然選擇了在暗中行事,那必定事先調查過許龍虎,也就是他自認兩人若是正麵對決不是許龍虎的對手。
換句話來說,若是讓許龍虎找到了他的身形,那就能贏得這場戰鬥。
許龍虎知道自己不能著急,此時便是比拚的誰更有耐心,他單手拔出槍頭沉默朝著前麵走去。
這場小雨從昨夜開始下起,現在已經快接近正午還沒有要停歇的意思,屋簷下躲雨的野貓無聊打了個哈欠,身子蜷縮在一團快要睡去。
王府很大,但是也很破,處處可見建築上的煙熏黑印和被大火燒斷的房梁。
王府前院的宅屋往後不知多遠有一處花園,但是當年名貴珍稀的嬌花已經被殺入府中的官兵連根拔起,被狠狠踩在地上的花瓣斷枝已經化成了爛泥。
無數年過去,肥沃的土壤孕育出了更加茂盛的雜草,也長出了幾朵不懼秋寒的野花。
指甲大小的野花躲在草叢中避開的寒風和秋雨的拍打,似乎有要長得愈發茂盛的趨勢。
或許某一年的春天,賤命不值錢的野花真的會開滿整座花園。
然而下一刻一雙大腳落下,它又重新陷入了土壤當中,看上去顯得無比可憐。
許龍虎抬頭望了一眼陰沉的灰雲,心想要加快些速度,不然會耽誤了正午吃飯的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