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3)

“我!?”獵夜對於單於的決定有些茫然,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到底賣的什麼藥。

“沒錯,就是你。”單於肯定的說道,他想用這種方式逼獵夜接受玉真。如果他接受了漢家女,接受第一個就有可能接受第二個,那當初他拒絕玉真的理由就不存在了;如果他不接受漢家女,正好也利用此事再逼他接受玉真,二者選一。不管怎樣,單於就是要把玉真銷售到獵夜那兒去,他已經快對他那個皇妹忍無可忍了,他要讓這個“罪魁禍首”受到一樣的待遇,要不然他是不會平衡的,大家朋友一場,一定要有“福”同享,他一人是絕對享受不起的。

“我不會要的。”獵夜一臉酷酷的表情,不管單於怎麼想,他都是不可能接受那個漢家女的。

“好啊!那你就娶玉真,二者必須選其一。”就在這兒等你呢,好小子,來吧。單於的心裏都快樂開花了,但為了保持住一個君王的形象,他必須要忍住,他不能讓獵夜有機會逃脫。

獵夜看著單於那一副要忍出內傷的表情,有些了然於心了。

獵夜沒有費多少時間就決定要那個漢家女,不管怎樣,他都可以隨以處置;如果娶了玉真,那真的是萬劫不複,永世不得翻身。

“那你隨便好了。”獵夜又轉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好像是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事,怎樣都無所謂,不管是誰都不會撼動他的一絲一毫。

雖然一切都在單於的掌握之中,可難免有些失落,他匈奴的公主,竟然比不上一個漢家女,而且還是一個從未謀麵的人,真是有些不爽!要說起他那玉真妹子,雖然脾氣是不敢教人領教,但長相好啊,在整個匈奴,誰人不知道玉真公主妖豔的容貌,婀娜多姿的身材,那是多少皇親貴族想要一親芳澤的人。可偏偏她誰都看不上,隻看得上獵夜,還說此生非獵夜不嫁,要不然他這個皇兄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搜腸剮肚也要說服獵夜娶玉真,看來要說服獵夜還是需要一些時間。

“我這是在哪裏?”剛剛醒來的月兒,對於自己的處境一頭茫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明明前一刻她還在自己的房間裏,現在竟然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周圍還站著一群人。

“小姐,我們馬上就要到匈奴的邊鏡了。”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說道。

“你說什麼?”月兒不明白那個人到底在說什麼,怎麼會在一瞬間就到了匈奴了呢?雖然從來沒有出過什麼遠門,但經常聽軒哥哥和爹說,匈奴在很遠的地方的,一定是什麼地方搞錯了,她一定還在自己的家裏。

月兒不知道,在她被迷暈的那一刻,她已經遠離了養育她的故鄉,還有她的軒哥哥,更不知道一切竟是自己最親的人,為了得到權勢和地位,而拿她一生的幸福作為代價。

怕她醒來逃脫,一路上送她來匈奴的人都一直在喂她迷藥。

“小姐,這是王爺給你的信。”他們拿過來一封信給她。

月兒的臉色一點一滴的凝固,眼淚從一滴,兩滴,然後到噴發。她不相信,她不相信她最最愛的爹竟然會把她送給匈奴人,作為他們的玩偶,一切也隻是為了一些虛無飄渺的東西。她一直都相信爹是愛她的,但現在她懷疑了,她不知道爹是否真的愛過她,或者說他隻愛他的榮華富貴,隻愛他的權勢,為了這些,竟然為了這些要把他的親生女兒給“賣”掉。

“不會的,這不會是真的,爹不會這樣對我的,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去問清楚!”說著月兒就從床上起來,要往外麵走,卻被幾個彪形大漢給攔下。

“小姐,你現在不能回去。王爺說一定要把你送到匈奴,而且這也是王爺唯一可以獲勝的方法。”下人毫無表情的陳述著吳王說的話。

“軒哥哥!軒哥哥呢?他不會讓我一個人來匈奴的。”月兒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詢問。

“軒少爺不知道你來匈奴,我們今天晚上就會到達匈奴的王庭。”下人自認為是的解釋,又給月兒雪上加霜,她今天晚上就會成為爹的犧牲品,就會成為匈奴人手中的玩偶,從此以後她再也不能和軒哥哥一起去牧場騎馬,不能和軒哥哥一起聊天,說笑,更不會成為他的新娘。軒哥哥,軒哥哥,月兒在心中不停的呼喚著,希望可以聽到,讓他知道,月兒現在是多麼的想他,她沒有比現在更需要他了。

“不,軒哥哥一定會來救我的!一定會來救我的!”月兒對自己說道,也許唯有如此才能安慰自己,不至於直接掉入地獄。

月兒不知道在遙遠的路上,正有一個人以瘋了似的向她奔來。

李軒在從長安回來以後,便想馬上見到月兒。離開了十幾日,更像幾十年那麼久,他想馬上就能見到月兒,然而聽到的消息竟是月兒被送到了匈奴去和親,猶如晴天霹靂,他的整顆心都要炸了,他從來沒有如些驚慌,如此不知所措。他不再理會王爺的命令,一心隻想著月兒,他要把月兒從匈奴搶回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一定要把月兒帶回自己身邊。

一路上他不知疲倦,不知饑渴,馬匹也不知道換了多少,整個人一直處在崩潰的邊緣,他不可以失去月兒!不可以!絕對不可以!這唯一的信念支撐著他,他不停的對自己說快點快點,再快點,月兒在等著他!

月兒在得知真相後,一直處於呆呆的狀態,她不知道自己被送到了哪裏,她的心裏現在隻有軒哥哥,她相信她的軒哥哥一定會來救她。

再次環視四周的時候,她已經再次坐到馬車上了,路麵好像很是崎嶇不平,一直都在巔簸,而這輛馬車也並不是之前所坐的那輛。這輛馬車的車廂明顯的要比之前的那個要高出許多,而且裏麵鋪的好像是羊毛之類的,很柔軟,還沒有異味,倒有一股淡淡的羊奶味。她像問下人這是怎麼回事,可掀開簾子以後,卻發現已經不是護送她的那些人了。這些人都穿著奇異的服裝,而且還都帶著尖尖的帽子。

月兒問道:“你們是誰?現在要去哪裏?”

卻沒有人回答她,馬車越走越急,已經開始狂奔了。月兒受不了這樣的巔簸,肚子裏的五髒六腑都快要錯亂了,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吐出來了,可一直又吐不出來,太難受了。她沒有想到在晚上的時候,會有人這麼趕路。

這種感覺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她被人從馬車裏請了出來,她想她應該是到了匈奴的王庭了。雖然夜已深了,她還是能感受到眼前的這座建築帶給她的威嚴。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匈奴人都是睡在帳篷裏的,哪裏有水源,哪裏有草地,匈奴人就會去哪裏,他們應該是居無定所的。事實證明她錯了,並不是所有的匈奴人都住在帳篷裏的。

但門上的牌匾卻讓她產生了疑慮,雖然夜已深,但上麵的字依然清晰可見——昆邪王,竟然是用漢字寫的。可是等等,為什麼是昆邪王,而並不是所說的王庭?沒有人給她解開答案,也沒有人給她任何的時間,她便被帶了進去。一進去,便被人安排在房間裏。

整個房間的構造給人的感覺似曾相識,好像是按照漢人的房子建造的。要說有什麼不同,應該就是太幹淨了,有些過份幹淨了,裏麵除了必需的床,桌椅外,其他的東西幾乎都沒有,比起她在王府裏的房間差遠了。

她的房間裏不僅有漂亮的鮮花,還有浪漫的紗帳,珠簾,銅鏡,還有很多爹和軒哥哥送的頭飾,墜飾。可是一切都不可能再回去了,想到這些,月兒又無聲的哭了,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麼,陌生的東西讓她害怕,她不自覺的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身體,也許隻有這樣才會帶給她一些溫暖,一些勇氣,讓她可以麵對接下來發生的事,可以一直讓她等到軒哥哥來救她。她一直都相信軒哥哥一定會來的!

連夜的奔波已經讓月兒體力透支了,而連日來的傷心更是讓她心力交瘁,她想睡覺,也許明天一覺醒來,她又會回到從小長大的家,會看到爹還是那樣的寵愛她,軒哥哥也會陪在她身邊……月兒迷迷糊糊的摸到床上,上麵異常的柔軟,而且床還特別的大,一切讓她暫時忘記了傷痛,也讓她忘記現在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她真的是困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