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這個幹什麼？”
唐躍瞪眼。
“檢查一遍，有沒有問題。”
“問題是我看不懂啊夥計，你把我當拉馬努金麼……自學就能成大師？”唐躍翻動頁麵，皺了皺眉頭，接著埋頭計算，“我們還是接著那個笑話，貝利亞回答:因為……”
“因為我站在斯大林的肩上。”老貓搖搖頭，“這個古老的政治笑話和你爺爺的年紀一樣大。”
唐躍一愣，“什麼？站在斯大林的肩上？”
老貓也一怔，“不是麼？”
“不是啊。”唐躍搖搖頭，“貝利亞回答:因為你沒在血液裏加抗凝劑——所以他站在了凝固的血細胞上，上帝看到的隻是上層的血清——這是我們中學生物老師講的，當時他在上血液與血清這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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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是一個策略，非合作目標交會與對接的方法和控製步驟，我們都清楚聯合空間站目前完全不受控製，在這種情況下對接無疑是極為困難的。”老貓一屁股坐到桌沿上，胳膊肘搭在顯示器上，“所以我們要在一個合適的距離上設置一個停泊點，讓舟飛船在這個距離上對空間站進行觀測和分析。”
“要保持多遠的距離？”唐躍筆走龍蛇，刷刷地計算。
“不知道，我還在計算。”老貓搖頭，“麥冬姐在麼？”
“她在無信號區內。”
“舟貨運飛船是無人飛船，讓一艘無人飛船與一台失控航器對接，最重要的是自適應，我們遙控幹涉有延遲，肯定是來不及的。”老貓接著，“整個計劃要分為三個大部分……第一是相對運動的分析與判斷，這個是交會的前提，舟飛船必須精準地分析出聯合空間站的姿態、軌道和運動狀態，並做出預判。”
“它能辦到？”
“辦不到。”老貓回答，“所以這個我們來搞定，包括著陸點的問題，我們必須讓飛船的著陸點盡量靠近昆侖站，但飛船一旦真正進入大氣層，著陸點就無法做大型變動了，所以這個得打提前量。”
“太複雜了。”唐躍把手中的筆放下來，沉默了片刻，最後。
即使是唐躍這種外行人，都能體會到這個計劃的複雜程度。
“複雜不可怕。”老貓，“再複雜再混亂的死結都是由簡單的繩子串起來的，隻要你找準方向，問題就會迎刃而解——而且這還是三部分中最簡單的。”
“第二部分呢？”
“第二部分是自動控製。”老貓，“你是學機械電氣的，知道自動控製的根本原理是什麼，負反饋——舟飛船必須自己適應聯合空間站的姿態和運動狀態，自適應是一切的關鍵，根據微波雷達與對接傳感器的數據調整自己的狀態，反複糾偏，這要求極高的精度，極高極高的精度，極高極高極高的精度。”
老貓一共用了六個極高強調條件的苛刻。
“它能辦到麼？”
“辦不到。”老貓回答，“所以這個還是由我們來搞定，女士們先生們，讓工作站玩票大的吧，把機箱拆了，準備足夠的冰塊來降溫，就算它在這之後掛了，那也是死有餘辜啊不，死得其所。”
“第三部分是交會對接，或者捕獲。”老貓，“如果前兩步順利，那麼在最後階段，舟飛船將捕獲聯合空間站，與後者對接，把麥冬姐接出來，然後迅速脫離，調整姿態再入大氣層——整個過程都將由電腦控製，必須幹淨利落，一氣嗬成，不能有任何延誤，有一丁點延誤就是兩船一命。”
“它能辦到？”
“它必須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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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閑話:連誌玲姐姐都結婚了，白雲蒼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