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臘的文化在古代一度非常燦爛輝煌,今天的西方文化就發端於此。
古希臘的商品經濟十分發達,在當地的市場上,人們販賣普通的商品,也販賣高深的思想——經常有人站在那裏對人們發表演講,闡述自己的思想。
當時,有一個著名的大哲學家叫蘇格拉底,學問很深,他喜歡留著長長的胡子,做各種奇奇怪怪的事,表麵上看起來,更像是個滑稽而又邋遢的老頭。他整天閑著沒事,就喜歡在這個市場裏閑逛。
一次,蘇格拉底看到一個衣著華美,長的很精神,神情很高傲的一個年輕人正在向人們解釋“美德”是什麼。蘇格拉底很想聽聽他在說些什麼,就假裝成一幅無知的樣子,謙虛地向那個年輕人請教說:
“請問,什麼是美德呢?”
年輕人用輕蔑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這個老頭,發現他相貌醜陋,邊幅也沒有很好的修整,又穿著一件多年沒洗的破爛長袍,就以為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怪老頭,根本沒有意識到原來他就是當時鼎鼎大名的蘇格拉底,就不屑地回答道:
“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知道?告訴你吧:不偷盜、不欺騙之類的品行就是美德了。”
蘇格拉底仍然裝作不解的樣子,繼續問道:
“不偷盜就是美德嗎?”
“那當然啦!偷盜肯定是一種惡。”年輕人回答。
蘇格拉底不緊不慢地說:
“我記得以前在軍隊當兵的時候,有一次接到指揮官的命令,於是我深夜潛入敵人的營地,把他們的兵力部署圖偷了出來。請問,我這種行為是美德嗎?”
這時一旁的聽眾有些已經認出了蘇格拉底,但他們知道蘇格拉底的脾氣,於是,他們故意不點破,同時也想看看這個年輕人怎麼來回答這個怪老頭的提問。
年輕人洋洋得意,壓根沒注意到聽眾們這番細微的心理變化,他猶豫了一下,為自己剛才的理論解釋說:
“偷竊敵人的東西當然是美德。我剛才說的不偷盜,是指不偷盜朋友的東西;偷盜朋友的東西肯定是一種惡。”
聽眾們有些已經意識到那個年輕人陷入了蘇格拉底的“圈套”,他們開始竊竊發笑,但好奇心又使他們強忍住笑聲,繼續看看這幕“好戲”怎麼繼續。
蘇格拉底依舊不緊不慢地向那個年輕人發問:
“還有一次,我的一個好朋友遭到了天災**的雙重打擊,他對生活徹底地絕望了。於是,買來一把尖刀,藏在枕頭底下,準備在夜伸人靜的時候用它來結束自己的生命。我得知這一消息後,便在傍晚時分偷偷溜進了他的臥室,把那把尖刀偷了出來,使他無法自盡。請問我的這種行為究竟是美德呢,還是惡呢?”
聽眾們不禁為蘇格拉底的這個精彩發問而叫好,但更想看看這個年輕人是怎麼回答的。
但令他們失望的是,那個年輕人終於無言以對,他承認了自己關於“美德”這一理論的局限,拱手向蘇格拉底請教。
後來那個年輕人也成了古希臘的一個著名的哲學家,據說他就是那個“精神戀愛”理論的發明者——柏拉圖。
在古代,人們交流思想,發表演說,宣傳自己的理論大都是通過口頭演講,或者著書立說的方式來實現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能夠更便捷地通過各種論壇、網站來傳播,因此在當時,知識的更新是比較慢的,而能稱為大哲學家的就寥寥無幾了。
但蘇格拉底並沒有因為自己已經是一個著名的學者,而到處向其他人抖“書袋子”,炫耀自己的知識,相反地,他很有策略,采用了不斷發問的方式使年輕人和聽眾們都感受到了他那高深的智慧。其實,蘇格拉底隻不過采取了一些正確的方法,便使得原本令年輕人無法接受的觀念,即“單純地不偷盜、不欺騙並不代表美德”能夠順利地“分娩”,讓年輕人自己主動地承認。這樣,既避免過分傷害對方的自尊,又巧妙地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蘇格拉底自己把這種思維的方法稱為“頭腦助產術”。
人們常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蘇格拉底的“頭腦助產術”策略告訴我們,正確的觀念本來就在我們每個人的腦中,隻要我們在挖掘它們的時候采取正確的方法,他們就會順利地“分娩”,而不用采取有風險的手術,或是藥物什麼的痛苦的方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