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終於見到你(2 / 2)

曼琳拉著他在街邊的石頭上坐下,眼裏是無限的關心和愛憐:“我就說嘛,你當時肯定是被她打了,那個老。。。老女人真是可惡!”她開始還是一口一句院長媽媽,此時聽簫弄玉說出了事情的真相,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再也不提院長媽媽,而是改口為老女人了!

她眼波一轉,問道:“你離開孤兒院之後,去了什麼地方,吃的什麼,住在什麼地方?自從你走了之後,我放心不下,擔心你這麼小的一個人,在外麵怎麼過活?但是,我四處打聽,都沒有你的消息,哎,那些時候啊,我可是。。。操了不少的心!”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曼琳對自己如此牽掛,簫弄玉感動不已,拉著她的手說道:“嘿嘿,我以為你早就忘了我呢?早知道你是這樣想的,我就該去找你,告訴我的下落,免得你擔心!”當時孤兒院裏有十七、八個孩子,大多數都是殘疾兒童,隻有曼琳和簫弄玉是正常人,二人年齡相當,自然二人的關係最好。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沒良心?”曼琳的話剛一出口,突然覺得這樣說有點不合適,臉上頓時一紅,便改口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這幾年在幹什麼呢?”

自從那天夜裏橋上風光之後,他從一個青少年完成了向成熟男人的成功跨越,對女人的觀察不在是憑空臆想了,而是多了一些細微和真實,曼琳的這個微小變化,沒有逃過他的眼睛,隻有在心裏偷著樂。

簫弄玉拉著曼琳的手,見她沒有掙紮,便不客氣地繼續握著,感受到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傳遞過來的溫情:“我出了孤兒院的大門,在街上一陣狂奔,直到跑不動了才停了下來,轉頭看沒人追趕,這才放了心。等我緩過氣來,就在街上漫無目的地亂走,後來天黑了,我又冷又餓,心裏也非常害怕,當時也想過回孤兒院去,但一想到院長的模樣,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曼琳歎道:“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不回來呢?如果你害怕院長,你可以到我的房間來,我將你藏在床上,她是不會發現的!哎,我能想到你當時情況,不知道有多可憐!”她本就心地善良,與簫弄玉在孤兒院很是說得來,與他既是朋友又是家人,一聽他受了委屈,關懷之意自然就流露了出來。

簫弄玉慘然一笑:“也沒什麼,就開始的幾天難過,後來慢慢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那時去垃圾桶裏撿東西吃,向過往行人討要錢物,到飯館門前等候老板的施舍,困了就去公園、橋洞、車站等地方睡覺。過了一段時間,又認到了剛才欺負你的那個老賴等人,與他們混了幾年!”

曼琳本來滿臉溫柔地看著他述說,突然聽他提到了欺負自己的那個老叫化,還說他們是一夥兒的,頓時臉色一變,生氣地說道:“你。。。你怎麼與這些人混在一起?他們不是好東西!”

簫弄玉見她發怒了,趕緊解釋道:“你沒當過叫花子、流浪漢,不知道我們的苦衷。我們一身破衣服、滿身臭味,為了填飽肚子,不得不腆著臉去乞討,為了抵擋夜晚的霜露寒冷,不得不去車站等地方!而我們的這些行為,受到了很多人的憤恨,他們就會想方設法來欺負我們。在這樣的情況下,獨自一人落單了,肯定會被他們用各種方法折磨甚至毆打,所以叫花子們便集聚在一起,人多了自然受欺負的時候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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