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禁地中一定要小心,萬萬不可驚擾到先魂,也絕對不能流血!”荒煊帶著一群人進入到禁地之中,若不是他非殺古天不可,這先魂塚他是萬萬不願意進入的,這些普通弟子不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可荒煊卻是非常清楚的。
一群人小心翼翼的挪到了那塊玉柱壘成的牌樓地下,荒煊沒有讓所有人都進去,而是讓他們等在門外,自己一個人進入裏麵。
這先魂塚麵積不大,四周都是幽幽的灌木,也隻有這一片空地上圍繞著一圈的魂墓,還有古天躺著的那方祭台。
荒煊沒走兩步就到了這個一覽無餘祭台,祭台上卻是空空如也,一個人的影子都沒看到。
“怎麼可能,他竟然不在這裏。”荒煊大失所望,又小心的將魂塚周邊都看了一看,才認命古天不在這裏。
“走吧,看來我要回去好好問問古冽青了。”一行人來去匆匆,很快就消失在了這片幽深之中,祭台周圍也依舊是無聲無息,透露著一股死寂。
……
古冽青慌亂之下將古天靠在祭壇之上便離去了,古天全身劇痛毫無知覺,隻知道古冽青走了,卻根本不知道自己所處何處。
胸口處越發的疼痛,咒針裏奇異的力量在古天內髒中不停地纏繞著,攪動的他根本無力再發動星力,剛剛古冽青渡給古天的星力早就被消磨掉了,眼下最原始的疼痛又顯露出來,再加上荒煊兩掌帶來的肉痛,血氣不斷上湧,古天癱在這一方祭壇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血液浸濕了古天胸口的衣服,也順著下巴流到了祭台之上,這一方白玉的祭台,瞬間就被血色染上了些奇異的色彩。
古天一口血咳出,竟然是比剛剛要好受了些,他強撐著想要臥起來,卻突然覺得周身軀體都輕盈了起來,那些痛楚在一點點的消失,如同抽絲剝繭一般細細的離去,而與此同時力量也在回縮,正將古天的軀體充滿。
鐵鎖鏈接著有如靈魂被剝離開一般,古天瞬間又有些恍惚,整座祭台上突然釋放出耀眼的光芒來,光芒大盛之下,古天竟然消失在了祭台上。
“這是哪裏?”古天在另一個空間內睜開了眼睛,他周身的痛楚已經全然都沒有了,反而恢複了自己強健的體魄與力量。
“為什麼會這樣?”古天看著周圍的場景,這場景與剛剛他們進來時十分相似,但是原本隻是稀稀拉拉圍著祭台的幾座魂墓變成了無數個魂墓圍繞在了祭台周邊,那座祭台也不再是原本的白玉無暇,反而像是一個由鐵鎖鏈圈起來的一塊戰場,台麵上均是不知道由什麼利器而刻出的劃痕,幹涸的血跡與斑斑鏽跡交織在一起,讓人分辨不出來。
眼前的場景又熟悉又陌生,古天緩慢的在這裏移動著,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來到這個空間內。
這裏的空氣都是肅殺的,風中似乎帶著鮮血的味道,似乎在唱一首哀歌,這種震懾人心的力量,竟是要比古天荒蕪星源還要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