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微耳根子熱了熱,隻得不再亂動。
隻是她心裏到底意難平,這個男人究竟在想些什麼,他們已經離婚了,他這樣抱著她和她躺在一起算怎麼回事。
良久,容微出聲,“榮錦曜,你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你是不是……”
她想說你是不是還喜歡我,又怕得到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的回答,畢竟都是成年人了,有點反應又算什麼了,她更怕的是得到他從未喜歡過她的回答。
“我是不是什麼?”
“你是不是犯賤?”容微刻意譏誚道,“以前我厭惡你的時候,不想和你在一起,你卻拚命纏著我要我和你結婚,後來又和我離婚,看我對你愛理不理要做掉這個孩子,你又纏上來,我越不要什麼,你越是要什麼,榮錦曜你怎麼就這麼賤呢?”
“嗬。”榮錦曜喉間溢出了一聲冷冷的哂笑,“你又在打什麼主意?容微我告訴你,這個孩子你必須給你生下來。至於我賤?容微你怎麼不說你冷血呢?”
“最開始恬不知恥的死纏爛打的人是你,轉身就不聲不響的要跑去和別人結婚的人是你,我們離婚的時候,你都不問問原因,連鬧都沒有鬧就簽字搬東西離開的人也是你,容微,你還能再冷血一點嗎?”
“怎麼,你提出了離婚,你還指望鬧一鬧挽留你,別說我對你沒有感情,就算我挽留了,你就不提離婚了嗎?榮錦曜,我沒你那麼賤!”
“對我沒有感情?”榮錦曜一把捏起她的下顎,喘著粗氣,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容微,你就沒有喜歡過我嗎?”
“沒有。一丁點兒都沒有。”
容微答得斬金截鐵,聲音冷然。
“那你當初何必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恬不知恥的撲上來撩我呢,容微——”
沒給榮錦曜把話說完的機會,容微冷聲打斷,“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再提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是你先提的。”
“哦,你可以選擇不回答,畢竟兩個陌生人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榮錦曜嗤笑了聲,“你說得對,是沒有什麼好說的。”
他和她像兩隻獸,互相刺痛了對方,之後誰都沒有再說話。
之後的幾天裏,榮錦曜依舊和容微說不到三句話,但每天晚上,他都會爬上她的床,和她睡在一起,美其名曰“照顧兒子”。
容微拗不過他,也不想和他多費口舌,索性不再管他。
隻是到底是懷了孕,孕婦的脾氣格外的大,容微經常折騰榮錦曜。
比如說,睡到半夜,突發一腳把榮錦曜給踹下床。
最多的一次,榮錦曜一晚上被容微踹下去七次。
奇異的,榮錦曜居然沒跟她計較,爬上來又摟著她繼續睡覺。
比如說,容微經常在半夜三更的時候,爬起來說自己餓了,大聲的叫來傭人。
榮錦曜自然被她給吵醒,然後爬起來出了房間。
等到她要吃的東西被傭人送上來的時候,她剛吃幾口,榮錦曜這個人就跟有著狗鼻子似的,進了房間,和她一起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