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競哼了一句,笑道:“我流氓也是流的光明正大,不像某些人,表麵正經,內心齷蹉!”
“你,你說誰呢?誰,誰齷蹉了?”董秋迪怒道。
“說誰誰心裏明白!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我警告你大小姐,我的自製力向來很差,你要再這麼無理取鬧,到時候別怪我真幹出些什麼出格的事兒來!”
正在這時候,樓上的房門“咯吱”一聲開了,卻是蕫秋山在房內聽到樓下動靜,心中放心不下,再次走出了門來。待見到樓下這個經典畫麵後,他麵上怔然不已,隻覺得眼前發生了世間最奇怪的事情,以至於不信的他,反複地揉了揉兩下慵倦的雙眼,幾經確認後,一聲“啊呀”聲這才發出。
“你們這是?這……”他雖然見慣了妹妹胡鬧,但胡鬧到這種地步的畫麵,說實話,他未曾一見,甚至從來就沒想象到妹妹身上會產生這種畫麵。
梁小競見蕫秋山再次現身,當下一個鬆手,大作委屈狀,道:“不不不,董大哥,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是清白的,我,我,我這不是未遂,是清白的呀!”
董秋迪被他這麼一鬆手,身軀軟軟的倒了下去,梁小競一個眼快,伸手過去拉住了她,隨後如做錯事的小孩一般,老老實實的站在了一旁。
蕫秋山見妹妹臉上表情,看上去倒是很享受的模樣,他心中一驚,暗呼道:遮莫二人已是發生了什麼?這,這可倒蠻的我好苦!
不過梁小競是他欣賞的對象,他心中對這家夥本就有好感,這時候見他如此竭力掩飾,更是加深了自己的看法,當下“咳咳”了一句,道:“呃,小競啊,你不用怎麼解釋,我什麼也沒看到。哦,對對對,是我的錯,我的錯,我不該出來,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你們該繼續,就繼續……”說罷已是轉身,閃了。
董秋迪見哥哥這副神情,知道他已是誤會了,當下急的快要哭出聲來,大聲喊道:“哥,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們,我們,唉!哥!哥!……”饒是她再怎麼叫喚,蕫秋山已是入了房門,再也聽不到了。她急的一跺腳,轉過頭又望向了梁小競,眼神中倒是快滴出淚來,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小孩子。
梁小競也知事情還真的大了,他被董秋迪追著打,被打一頓也沒什麼大事,可被蕫秋山這麼一誤會,這就是大事了。自己的心,目前還是屬於林徽茵的。雖然饒煜彤和李穎止也很讓他心動,但讓他真正動心的,隻有自己的雇主一個,那就是林徽茵。眼看著董秋迪這麼一誤會,他心中不由得萬念俱灰,暗道:完了,我的名節徹底完了!這讓我今後,還怎麼在虎嘯山莊混?你這個小妖精,當真是老子的克星啊!老子橫行天下,怎麼就遇上了你這麼一個主兒呢?
他這邊暗呼糟糕,董秋迪卻更是委屈,他知道哥哥在家裏一向嘴巴快,要是被他回家跟父母這麼一亂說,指不定會鬧出什麼烏龍呢!當下她一個心急,淚水已是簌簌而下。自己從小到大都是萬人捧的公主,怎麼一碰上這家夥,走到哪就黴到哪兒呢?難道真的是姑奶奶上一輩子欠了他的?
梁小競見她流淚,還道她是來真的,當下貓步走到她的身邊,囁囁道:“唉,大小姐,你別搞的跟真的一樣啊!我,我可是清白的,你不用這麼……”
“清你個鳥屎白!你給我滾,滾出去!姑奶奶不想看到你!”董秋迪見他還賊喊捉賊,更是怒到了極致,當下發出了一聲歇斯底裏的咆哮。
梁小競被她這麼一喝,大感吃不消,看來今晚和蕫秋山同榻而眠的想法是難以實現了,當下他一個快步,已是迅速走到了門邊,隨後開門,慌張的溜了回去。
待回到林徽茵家中後,他徑直走向自己的臥室,一關門,一上床,蒙頭就倒,暗呼今晚真是見了鬼了,好不容意和蕫秋山出去一趟撿回了一些樂趣,卻被董秋迪這麼一搞,搞的自己什麼心情都沒有了。明天若是蕫秋山問起自己,那該如何是好?林徽茵若是知道了該怎麼看自己?林叔該怎麼看自己?老家張寡婦家的母豬又該怎麼看自己?自覺來到這個山莊後,遇到的這一係列烏龍事件,簡直比自己當年在異域他鄉槍林彈雨中的日子還要難過,看來這一次,當真是來錯地了!
他長舒一口悶氣,這回算是真正體會到孔老夫子嘴中的那句千古名言“世間惟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無上真諦了!何止是難養,簡直是難伺候的要死!
好在自己之前已是打完了坐,練好了功,將體內的內息壓了下去,否則這會兒碰上這等事,還不叫他氣息逆流,當場吐血,回到解放前?
他的頭腦,此刻已是被搞的暈暈乎乎,完全不知清明何在。想到日後還要在屋簷下日日與那董秋迪相見,同食,共學,他心中就忍不住一陣哆嗦,募地裏,心中有個聲音欲急劇脫出:天哪,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啊?
看來今晚,注定又是一個不眠夜!隻是那另外一幢房屋的女子,他們這麼暗搞,你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