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煜彤心思逐漸從那兩個老爺子那兒抽回,想到梁小競剛才說的那番話,她就一陣臉紅,她心中不知為何,對眼前這個家夥總是有一絲好感,剛才也當麵說了出來,卻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呢。想到這裏,她麵色再次扭捏了一下,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麵對他。
梁小競見她麵上陰沉不定,瞬間便已想明白她心中顧慮,當下便道:“饒小姐,你放心,剛才那番話就當是玩笑話罷了,你要是當沒發生過也行。總之,以後有時間,於醫道一途但凡我所懂的,一定會傾囊吐之,也希望你能將此好好包裝,向廣大基層人民推廣,現在是不行了,我的裝備都還放在家裏,教不了你。”說罷淺爾一笑,似是沒將她剛才的拒絕話語放在心上。
饒煜彤聞言後低了低頭,有點兒不好意思,同時心中也湧過一陣酸楚:他為何看上去就沒一點兒不高興的樣子呢?難道我剛才拒絕他,他一點兒也不放在心上?那他為何又要說那番話語?他對我到底是真心,還是隨便調笑調笑?他現在說不教我,是生氣了麼?
她內心中已是湧出了無數想法,一時間深陷其中,長久不語。
女人就是這樣,她們的心思很奇怪,明明是自己拒絕了,卻還怪人家不露遺憾,等到自己萬分糾結想要重來時,往往對方已經放棄。於是乎,男人都是薄幸之說便流傳下來了,說到底,還是當初缺了一絲勇氣。
梁小競的藥箱子放在林家別墅,此刻當然教不了她什麼,要知道,他所了解的醫道一途無不須要以熟知人體各方穴位為基礎,還要經過無數次的紮針訓練方能略窺門徑,此刻沒有裝備,光憑嘴巴說理論,自然是教不會她,這倒不是他生氣才說的推脫話語。可他於女人方麵也是個門外漢,哪能知道饒煜彤現在心中所想?平日裏雖號稱自己萬花叢中過,但那隻是牛皮而已,事實上,他的情商很低,於男女之事說得好聽一點兒是七竅通了六竅,其實還是一竅不通。
他見饒煜彤神色不悅,還以為是自己剛才那番話太過於唐突,以至於得罪了佳人,心下好生悔恨,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嘴巴刮子,但此時也別無他法,隻能先送她回去了,待得哪天空閑下來,便專心教她一些實用技巧,以補遺憾。想到這裏,他正要開口,忽聽得口袋裏的手機鈴聲響了,他順勢掏出,竟是董秋迪。
“喂,你在哪呢?”
“呃,這個,這個,在,在外麵呢,怎麼了?”梁小競忘了一眼身邊的饒煜彤,一時有點兒心虛,連話也說不清楚。
“徽茵姐姐公司裏的事處理完了,你過來接我們吧。”董秋迪對他的語氣比之平日裏冷淡了不少,看來昨晚的奪吻之恨兀自還未褪去。
“哦哦,知道了,我馬上過來。”對麵並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掛斷了電話。
梁小競收回手機,摸了摸後腦勺,不好意思道:“饒小姐,看來今天我們沒有時間再繼續探討醫道了,我馬上要去接兩個人,我先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
饒煜彤早就從電話裏聽出他的動向,當下心中一沉,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直接道:“我家在城東呢,有點兒遠,我還是自己回去吧,不麻煩你了。”語氣中竟是冷淡了不少。
梁小競心中納起悶來,怎麼今天這幾個女人都是一個語氣?難道自己帥到天地不容了麼?想來想去,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他不放心饒煜彤一人回去,但家裏那兩個霸王也不好惹,萬一去晚了,今夜估計難眠。想了一會兒,他眼睛一亮,暗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