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若寒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之中,林欣然才慢慢站起身,狼狽的向反方向逃竄。
蕭若寒依舊在人群中不斷的搜尋她的身影,可每一個都不是她,她真的如流沙一樣消失了,消失的那般迅速。
回到家的林欣然,背靠著門,蹲在那裏,把頭埋進雙膝間,無助的緊緊的擁著自己,在華燈初上隻能壓抑著的心情在進入家門的一瞬全都迸發出來。放聲大哭,哭到她累了,哭到眼淚都留幹,最後隻剩下低沉的嗚咽聲。
……
相談過後,林欣然多日不出門,蓬頭垢麵的待在家中,整天無所事事。
何凝來找過她,問她怎麼了,她卻一句話真話也不說,隻是插科打諢的說著,沒事,沒事。
她越說沒事,何凝就覺得越有事,怒氣衝衝的就往淩澤軒的酒吧去。
隻有找到淩澤軒就能找到蕭若寒,她要搞清楚,蕭若寒又幹了什麼,惹她家欣然不高興。
何凝的高挑的身影剛進入酒吧,淩澤軒就從二樓走下,迎接稀客。
“呦,何大美女怎麼有空來小店光顧,白天不營業,不知何大小姐有何事找淩某?”淩澤軒半帶官腔道。
“淩澤軒,把你兄弟蕭若寒叫來,奶奶的,快點。”
何凝一急髒話全都說出口,盡管沒有淩澤軒個頭高,但還是一手扯住淩澤軒的領帶,把淩澤軒勒的滿臉通紅。
“何大美人,你把我勒死可就沒人能告訴你寒的消息。”
雖然被勒的難受,但淩澤軒還是賤賤的嘴裏不饒人,美人在前,還離的那般近,任她怎麼折磨自己都是一種享受。
何凝把領帶一鬆,道:“快說,在哪?”
得以喘息的淩澤軒扯了扯領帶,領帶被他扯的歪東倒西,要不是今晚要參加蕭若寒公司的年會,他才懶得這麼打扮。本來他還想到哪裏拐個女伴順帶應付場合,這不,何凝就送上門來了,看來,他還得稍稍指引一下了。
“當然,是在他公司裏,今晚我可以帶你去,怎麼樣?”
何凝哪裏知道淩澤軒的小心思,隻要他能帶她去找蕭若寒,去哪裏都無所謂,當即應道:“好啊!”
“寒他隻有晚上八點才有時間,你下午早點到,四點左右來酒吧找我,你覺得呢!”
“可以,不過,為什麼要來那麼早,我不可以等六點多再來你的酒吧麼?”
淩澤軒順勢把手搭上何凝的肩膀,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道:“不可以,不然我就不帶你去。”
何凝一把把他推開:“你!你敢威脅我,氣死我了!”
轉聲蹬著高跟鞋就走出酒吧,後麵傳來淩澤軒的聲音。
“何大美女慢走,記得下午四點到啊!”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什麼嘛!該死的淩澤軒,何凝把手裏的包包甩在酒吧的門上,不停的砸著,玻璃門絲毫無損,倒把她自己累著了。提起包包,邊走嘴上還在不停的念叨。
門口的侍者把何凝的情況彙報給酒吧裏的淩澤軒,淩澤軒悠閑的坐在吧台上,傾倒著紅酒,嘴角微勾,真是個可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