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她甚至,連他進來的聲音都沒聽到。不對啊,她不是已經把門反鎖了麼。
顧斯城徐徐走近受了驚嚇有些臉色發白的女人,也不知她是真的受驚還是怕他,男人微微帶著不悅的神色中透出的幾抹冷凜,溫熱的指腹覆上沐之晚緋紅的唇瓣,來回摩挲著。
“在你和其他男人打電話的時候。”
“你,都聽到了?”
“你的隔音效果做得不錯,我沒聽到。”他口中所謂的隔音效果就是,鎖門。沐之晚掀唇想解釋,卻有些無力。她哪裏會知道冷西爵會給她打電話,鎖門隻是不想看到顧斯城而已。至於男人所說的沒聽到,她冷笑出聲,誰信呢!
“顧斯城,你說話就不能直接一點麼?”她真的很不喜歡去猜測,如果人與人之間最起碼的相處說話都要暗喻假喻,那真的很累。她不確定,能不能繼續這樣的日子。
他的長臂環上她的腰自下而上抱起她的身子,沐之晚還沒回神,已感覺到背抵上了大床的柔軟。顧斯城沙啞著聲音道。
“晚晚,我從來隻有做的直接。”
女人深深屏氣,該來的總是躲不掉。作為妻子,她的確不應該拒絕。況且,拒絕的下場,早上不是已經深深的體驗過了麼。很痛很難受,她不想再承受一次。
“是不是任何的問題,你都隻會用一種方式來解決?”
她安靜的沉眸,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啞聲問道。而顧斯城的笑意,邪肆中滿是強勢……“你認為呢?”
沐之晚隻是笑,笑得涼薄。而他的吻,已經鋪天蓋地地朝她的肌膚上襲來,碎碎落落的痕跡,讓她的心緒,開始紊亂。
“晚晚,你是我一個人的。”宣告著他的主權,沐之晚手指微微曲起,想說什麼,但又忍下。直到那紫色的長裙在他溫柔而又粗暴的大掌中撕去,她咬牙,終於將那句話問出了口……“你愛我麼?”
你,愛我麼。
請原諒我這麼問,因為現在的沐之晚,已經真的不確定,你是否還如故。我從未懷疑過我們之間的愛,但今晚,你做的那些,真的有愛麼?還是說,你的愛,就是用金錢來衡量的。
顧斯城挑開女人最後的衣物,卻在聽到女人問出這句話時,那雙眼眸,反倒染上了迷離。似乎,沐之晚說了一句,很好笑而又讓他很不解的話。
愛?這需要懷疑麼?
“今晚你給予我的一切,都及不上這個答案重要。顧斯城,回答我。”什麼鑽石項鏈,什麼奢侈晚宴,什麼一半股權,她都不要。隻是稀罕的,隻有這個答案而已。
“愛或不愛,晚晚你感受不到麼。”
書上總說,愛不是嘴上說說,而是用真心去感受。可是,她哪還有真心,哪還拿的回自己的真心啊!就算有,也被迷失在他的攻陷中,失去了方向。
“不過三個字,有這麼難麼?”末了,女人扯出苦澀的笑,一字字堅定而又染上悲痛。
“顧斯城,你應該知道的,我們之間,是沒有永遠的。”
哪怕,他欠她的,都用自己的方式還了。可終究,無法回到從前。鏡子,碎了就是碎了,永遠無法破鏡重圓。哪怕,他們曾經彼此深愛過,滲入骨血;哪怕他們不顧一切的想要在一起,終是輸給了命運的無可奈何。
“永遠,不一定是活著。”
晚晚,如果死了,也許就真的有彼此的永遠了。
喬雲洗浴後就在床上看著書,想到今晚太過戲劇的一幕幕,就心煩意亂。父親的神態,似乎是意料到慕衍琛會來,但又似乎不是。問他出什麼事,卻又不說。慕衍琛一定是開始報複行動了,至於他的報複手段,喬雲完全猜不透。現在在青城,有什麼手段能讓冷西爵一朝敗落?根本不可能,除非冷西爵死了,不然冷氏在青城,不會有倒下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