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正站在信號燈的路口處,爭搶著在最後一秒通過路口而飛馳的汽車,無奈用手遮擋陽光的上班族,不停閃爍著的黃燈。
身旁似乎依舊是那個我所熟悉的城市,一切違反常態的物理規律都沒有發生,就像是大夢初醒的感覺。
“還愣著幹什麼?”
唯一與我記憶中不同的是,現在站在我身後的卻是一個有著絕美容顏的女子,她的名字是聞人久月。
“不是,我們這是在哪裏?剛才不是在做夢嗎?為什麼你又會在這?”
我的大腦已經無法負荷眼前的異常,接連的疑問全部不由自主的拋了出來。
“我想我已經進行過反複的說明了,剛才所處的空間隻是我為了斬殺那隻魔物而製造出來的結界罷了。至於你的出現全部都是在我意料之外的。”
“這麼說,剛才那一切都不是夢,而是真實的發生在我眼前的了?”
久月點了點頭。
“如果你還是不相信的話,我想等我們找一個地方好好談談之後你就會明白了。”
直到現在,當我再一次身處於自己所該熟悉的街道之後,才真切的意識到了自己所活著的世界的真實。而一切違反我大腦所解析出來的信息的就是我在那一片“沙海”之中結識的少女,自稱是聞人久月的人類卻能夠以超越人類極限的速度行動,那一柄泛著寒光的長劍也能夠輕易殺死體型巨大的魔物。
這樣的一副光景雖也曾想象過,但也隻是僅限於想象的程度。對於我這樣一個能毫無條件接受教科書上的一切內容的學生來說,用手中之劍斬殺威脅世界的魔物這種幻想小說的劇情是從來沒有在現實中有過期待的。或者說,有期待的話就麻煩了。
總之我不是一個神經係統發生器質性疾病又或者患上了所謂“中二病”的人類,雖然尚不清楚自己那所謂的經曆是否就是真實。但若是做夢來看,能讓現實中存在的兩個人進入同一個夢境並有之互相的交流,這在科學界也能引起軒然大波吧。
“那麼,我們現在做什麼?”
信號燈不知道已經經過了幾次從紅燈到黃燈再到綠燈的輪回,處於一個思考狀態的自己是根本沒有辦法準確掌握外界的時間流逝。所幸的是,身旁未曾停下腳步的陌生人們也隻是對我報以了輕微的疑惑,反而對於一直站在我身後的久月抱有極大的興趣。
“想通了?”
“還沒有,這麼快就要我相信你說的話你也太高估了我的接受能力了。”
“是嗎,不管怎麼說。從今天之後,你也得開始習慣這樣的生活方式了。”
“請允許我鄭重拒絕!”
開什麼玩笑,如果真的照著久月所說的發展下去,那我本來就不平靜的生活肯定會就此變得更加糟糕了。尚不論自己是否能夠再一次遇見那種魔物,如果就此與眼前這個少女產生了些許語言上的關係的話,再不幸的被真羽所知曉了的話,我覺得我整個人生都會就此“毀滅”在女性的身上了。
在遭到我的嚴厲拒絕的時候,久月沒有表現出驚訝。不知道她是對此早就有了預料還是她本人就是一個不將一切的心理活動表現在臉上的人。但不論是哪一種情況,對於我來說都不是值得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