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木屋後的李岩望著四周一片綠瑩瑩的山地,不知該何去何從。這TM都是什麼事啊?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裏,又莫名其妙的被師徒倆給救了,更讓人無語的是這剛被人把命救了回來話還沒說上兩句就被人家給趕了出來。現在可好,身無分文,又對此地一點也不了解,該怎樣討生活呢?
李岩邊走邊思考,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走了下山的路。
“師父,徒兒想問您一個問題。”小丫頭抬頭望著自己最崇拜的師父終於緩緩開了口。
“欣兒,師父知道你想問什麼。是不是感覺師父很殘忍,而那個叫李岩的很可憐?”一聲不鹹不淡的聲音飄進小丫頭耳中,小丫頭急忙搖頭道:“不是這樣的,師父對不起,徒兒錯了。”
“唉!欣兒啊。其實你不了解這個世界,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相信的。我們雖然是以懲惡揚善、救死扶傷自詡的,但我們畢竟不是活菩薩,這裏更不是慈善堂。我們救他一命已經是履行了我們門派的宗旨了,師父不想多生事端你懂嗎?”仙子苦口婆心的對著小丫頭言道,望著師父有些疲倦的麵容,小丫頭心裏一痛,同時又有些茫然的思考著師父說的話。
“你還小,很多事情你不了解。你涉世尚淺,師父不想看到你吃虧受苦,這是為你好你懂嗎?”
“師父,這些我都知道的。可是這個李岩為什麼這麼惹您生氣呢?”小丫頭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望著師父,祈求她的回答。
“你觀他渾身痞氣太重,說話輕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這些淺顯的道理還用我教你嗎?他為什麼會在琳琅山下,又為什麼會被人追殺?把他救了回來他為什麼還要求留下?這些你考慮過嗎?我想,這其中必定有其關聯之處。”仙子一步一步分析道,如果李岩還在此處聽到這番話非得拿一塊豆腐撞死不可。
“哦。可是我看他不像壞人啊。”小丫頭依然天真的看著師父。
“哎!你畢竟還是小啊。好人壞人是你一眼就看出來的嗎?壞人會說自己是壞人嗎?好人誰又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在打什麼主意?這些年我們門派你又不是不了解。外麵的仇家四處打探我們的消息,萬一他是仇家派來的探子怎麼辦?”仙子微微一笑,手縷發邊的青絲於耳後,別有一番風情。
“哦,原來是這樣啊。可是我看他不像師父你說的探子啊,況且他身無分文又無人可依靠萬一真的在外麵——”
“不會的。我相信他不會這麼脆弱的,不然也不值得我們把他救回來了。”仙子打斷了小丫頭的話,眼望遠處,唇角微微勾起,頗具自信的絕美臉龐有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哦!原來師父早就安排好了,害得我白擔心。”小丫頭頓時展顏一笑,木屋外的百花與她皓月般的笑靨相比瞬間失去了原有的顏色。
李岩一邊走一邊想著怎麼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生存下來。突然看到一股清泉自山上往山下流淌著。小溪清澈無比,他瞥了一眼,笑了笑往小溪走去。蹲在溪邊的李岩洗了把臉,又喝了幾口清泉。然後心滿意足的繼續往下走著。不知不覺就已走到了山下。
望著麵前這個有些蕭條的山村,他不知該說些什麼了。那個古典的木屋與這些山村的房子相比,簡直堪比豪宅了。他這樣比喻倒不是因為木屋有多麼的好,而是這個山村的人實在是太窮太窮了。
房子都是用茅草搭成的茅草屋,村裏的人都穿著破舊的衣衫,村內不斷的有身染重疾的人從村內被人趕出來,咳嗽不間斷。整個村子仿佛被一層看不見的薄霧籠罩了一般,說不出的死氣沉沉。
“媽呀!我不是走到貧民窟裏來了吧?”李岩簡直有些難以置信。看著村門口兩個躺在地上抱在一團打架的小男孩,隻為搶手中的半塊薄餅,他真以為自己到貧民窟裏來了。他不自覺的吞了口口水,抬步往村內行去。
“等等,小夥子。你是從哪裏來的,到我們鄰水村來幹什麼?”他還未走到村口就被人攔了下來。
“哦,這位大嬸,我是從很遠的地方過來的,我想問一下你們這個村子為什麼看著這麼蕭條啊?”李岩和藹的與這個年紀有些大的老婦人說著話。
“蕭條?何為蕭條?”老婦人頗為不解的望著李岩,以求他能回答自己這個詞語的意思。
李岩一拍腦門,這裏肯定不是自己所在的那個世界,還問這些現代詞語這不是傻嗎。他們能理解個什麼啊,解釋起來又太麻煩,幹脆敷衍了事。“哦,蕭條就是貧困、清苦的意思。”
“哦。小夥子啊,你不了解啊。以往我們村子可不是這個樣子的。自從那瘟疫蔓延到我們村子以後,這種現象就不斷的產生了。”老婦人頗有些無奈的看著遠處搶餅的兩個孩子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