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屋子就兩個人,不是我的聲音,難不成還能是鬼的啊。你還跟我裝什麼呢?
“餓了?”
卞鵲收拾了收拾自己陷入回憶殺的心情,問道。
“嗯。”
中年騎士輕輕應了一聲。
卞鵲有些無奈的摸了摸頭,心中也是不禁哀歎了一聲,真是個大麻煩啊。
“想吃點什麼?”
“隨便什麼都可以。”
騎士這一回終於是出了一間比較長的話來了,緩緩的對卞鵲道。
卞鵲也是應了一聲,走到了爐灶之前。
思索了兩下。
就拿出了一些大米,這些大米也不是普通的大米,每一粒米都閃爍著玉石一般的顏色,氤氳著寶光,如同羊脂玉一般,溫潤無比。
當然,在這樣的世界之中,這樣的大米就是普通大米……
卞鵲將這些大米放進了鍋中,倒了些水,蓋上鍋蓋,把火迅打著,大火迅將其包圍。
煮米飯。
這裏的米飯做出來水嫩的很,清香撲鼻,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對於解酒也有著一定的作用。騎士剛剛喝完酒,現在吃點蒸米飯,對身體也好。
“唉”
這個時候,中年騎士卻是忽然之間又長歎了一口氣,臉上也是灰敗了許多,眼神之中沒有任何的光華,仿佛是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一般。
伴著店之中也有些暗淡的燈光,騎士大叔顯得無比頹唐。
“介意跟我講講你的故事嗎?”
這個時候,正在爐灶之前忙活的卞鵲,忽然抬起頭道,他的聲音清冷,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那雙渾濁的眼中沒有什麼好奇之色,而是一種如同朋友一般的詢問。
中年騎士看了看卞鵲。
沉默了許久。
卞鵲也不著急,依舊在爐灶麵前忙活著,切菜的咄咄聲帶著非常鮮明的節奏感,隻不過,切出來的形狀就沒有那麼工工整整了。
大多數形狀都是奇奇怪怪的,粗細都不均勻,有的細的跟頭絲一樣,有的粗的都有可能炒不爛……
不過卞鵲卻是非常的淡定。
要是不看到他切出來的食材的話,單單是聽著那節奏明快的切菜聲,都會認可卞鵲的專業性。
心中甚至還會想,這是一個刀功精湛的廚師啊!
其中就包括坐著的騎士。
卞鵲這個人,本來就是個熱心腸,最見不得的就是別人傷心。
騎士的這副模樣,苦大仇深的。一個大男人唉聲歎氣的,他實在看不過眼。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不識趣的人,如果人家不想的話,他也沒什麼所謂。就算是出來了,其實他也幫不上什麼忙。
但是不是有這樣一句話嗎?
快樂與人分享,就成了兩份快樂;悲傷與人訴,就成了一半的悲傷。
在這店之中,燈光並不明亮。
隻能聽到咄咄咄的切菜聲。
中年騎士這個時候喉頭動了動,緩緩的道:“我是一個騎士。”
他的聲音之中的帶著無盡的蒼涼,出的話,就像是在無盡黃沙蔓延的沙漠之中斷絕一切的生機,看不見絲毫的希望。
明明處在巔峰的年紀,出的話卻是無比的蒼老。仿佛是一個垂垂老矣已經要進入棺材之中的暮年人。
他轉過了頭來:“但我迷失了信仰。”
卞鵲皺了皺眉頭。
接著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