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比空調風舒服多了,真正的自然風,無汙染,無霧靄,隱隱還能聽到山澗潺潺流水聲。妙哉,妙哉!
隻是這關仝大師的《山溪待渡圖》一掛上,旁邊的那些現代普通名人的作品就黯然失色,甚至有種狗尾續貂的破壞美感。
最後,容遠實在忍不住,把那些現代名人的作品取下,直接扔到一邊去。隨後拿出上好的宣紙與狼豪筆,大筆一揮,作畫寫字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後,容遠憑印象畫了一副《三百裏江山圖》。這《三百裏江山圖》是當年畫聖吳道子所作,容遠得到畫聖的傳承後,很自然地把這副畫畫出來了。
相傳,天寶年間,唐玄宗忽然想起蜀中嘉陵江山清水秀,妙趣橫生,甚是想念。於是命令吳道子,乘驛傳赴嘉陵江繪畫去了。
到了嘉陵江,吳道子漫遊江上,縱目遠眺,此地好山好水,一幕一景地掠過,當時的體會與感受,便深深烙印在心上,也不急於繪製草圖。
當吳道子遊覽完嘉陵江的山山水水之後,回到長安,玄宗問他繪畫的情況時,他回答說:“臣無粉本,並記在心。”
唐玄宗命他在大同殿壁上繪畫。
吳道子可不是將嘉陵江山水表麵羅列一番,而是把握住嘉陵江一山一水、一丘一壑引人入勝的境界,即把這一帶的山川壯麗優美與自然特色作了高度的概括,凝神揮筆一日而成,三百裏嘉陵江的旖旎風光躍然紙上,唐玄宗看了嘖嘖稱讚,驚為神作,猶如身臨其境,又一次遊訪嘉陵江一般。
在此之前,大畫家李思訓擅長山水畫,也曾在大同殿壁上畫嘉陵江山水,雖然畫得也十分奇妙,可那是幾個月後的事了,不如吳道子畫得又快又好。
因此,玄宗頗為感慨地說:“李思訓數月之功,吳道玄一日之跡,皆極其妙也。”
這就是《三百裏江山圖》的來曆,也稱《嘉陵江圖》,或《三百裏嘉陵江》。
盡管《三百裏江山圖》占據書房很大一塊牆壁,可還有兩塊比較空白的地方,於是容遠又提起筆,迅速書寫。
隻是,他這次書寫的不是畫,而是書法。
十分鍾後,一副長一米五,寬八十厘米的行書躍然紙上。
“永和九年,歲在癸醜。暮春之初,在於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鹹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
沒錯,這是書聖王羲之有著天下第一行書之稱的《蘭亭集序》,隻是,這《蘭亭集序》與如今通行版本有很大的區別。
通行版本的《蘭亭集序》,因為過度的追求求真,錯字也臨摹進去。可容遠這個版本,不僅沒有臨摹在裏麵,就連裏麵的字、詞也比通行版本連貫一百倍,精妙一百倍!
做到真正的“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
如果被真正懂書法的人看到,一定會驚歎,這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行書,這才是真正的王羲之真跡!
如今的通行版本,比起容遠書房裏的《蘭亭集序》來,簡直是螢火之光與皓月之輝,根本沒有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