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容遠付錢拿到《山溪待渡圖》準備離去時,畫天地走進一位七十多歲的頭發花白老頭。
隻見老頭轉了一圈畫天地所有的畫後,走到馬凡盛跟前,問:“馬老板,老頭子記得你這有一副五代時期關仝大師的作品《山溪待渡圖》的,這哪兒去了?”
《山溪待渡圖》?這不是遠哥剛才殺價還價許久的那一副麼?怎麼這老頭也想買這副贗品?蘇晚風疑惑了,看這老頭雖然衣著儉樸,可他臉色紅潤,滿臉福相,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為什麼對一副幾百塊的贗品感興趣?
嗯?怎麼燕爺爺也來了?難道這《山溪待渡圖》不簡單?蘇晚歌明顯認識眼前這位老頭子,不過她想到的明顯比蘇晚風要多。
“啊,老爺子,你想要《山溪待渡圖》?正好,我剛在鄉下收了一副,還沒來得及掛出來呢,是一位農婦賣給我的,說是她家的傳家之寶。如果不是她兒子剛說了對象,對方要求在市三環有套房子,她才舍不得賣!老爺子,您的這運氣扛扛滴,我這就給你拿去。”馬凡盛口若懸河,編起故事來不打草稿。
呃,這馬老板竟然還藏著一副《山溪待渡圖》?馬老板這番話無疑亮瞎蘇晚風的鈦金狗眼,呃,好吧,是耳朵,隻是這耳朵怎麼亮瞎的?自己腦補去,辛容就不解釋了。
這馬老板太兒戲了吧,雖說這裏賣的都是精仿,可剛買下《山溪待渡圖》的顧客還沒走,您這又拿出一副《山溪待渡圖》來,還說是剛從鄉下收來的,也太無恥了吧!
“燕爺爺,您怎麼也來這兒?這兒賣的都是新貨,哪入得了您法眼?”馬老板剛離去,蘇晚歌便朝姓燕的老頭子打招呼道。
“晚歌你小丫頭也在呀,一段時間不見越發水靈了,以後得禍害我們燕京多少少年?”燕老頭打趣道。
“討厭,燕爺爺,您再這樣埋汰晚歌,晚歌就不理你了!”蘇晚歌頓時被調侃得滿臉通紅。
“丫頭,你爺爺的身體如何?”燕老爺子關心問道。
“有勞燕爺爺掛念,爺爺的身體已經逐步康複,現在還可以下地走幾步路了呢!”一想到身體逐漸康複的爺爺,蘇晚歌心情大好。
“哦?是哪位神醫有這般了得的醫術,竟然讓蘇老站起來了?是農老,還是那位外國醫生?”燕老爺子大為震驚,蘇治康的病他可清楚,他的那雙腿早就被醫學界判了死刑,現在竟然站得起來了,這醫術可不一般。有機會得與這樣的神醫交好,人老,身體的毛病就多,他燕老頭子也不例外。
“燕爺爺,您見到爺爺就清楚了,保證讓您驚喜得不要不要的!”蘇晚歌與燕老頭子打起了馬虎眼。
“你這小丫頭片子。”燕老爺子哪不知道蘇晚歌的小九九,也不再追問,朝蘇晚風問道,“這位一定是你的堂弟蘇晚風吧,許久不見,變化挺大的嘛。”
“老頭……老爺子,您認識本少?”蘇晚風狐疑道,他對眼前這位老頭沒啥印象。
燕老爺子一邊撫摸著花白的山羊胡子,一邊笑眯眯說道:“認得,認得。老頭子我還見過你穿開襠褲,打過你的小屁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