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瑞森是從震驚回過神來了,卻把托馬斯給大大的鎮住了:“噢買糕,華夏的中醫實在太神奇了!僅僅是把脈,便能把病人七十多年前的病曆,還有吃過的藥物說出來,容,你給我的震驚實在太大了,請讓我把之前說過的話收回來,抱歉!”
“客氣了。”托馬斯的鄭重道歉,容遠欣然接受,況且人家說的都是真的,是華夏的教育確實有待改進,哈日哈韓的學生隨處可見。
“乳香、木香、血蠍、田七、丹皮、鹽硝,這些藥確實是經脈受損的良方,奈何它是所有經脈受損的通用藥方,並不單一針對蘇老先生的病。”容遠哪裏不清楚蘇瑞森此刻的想法,就算是自己,自己也會這麼認為。
“當年,蘇老先生大腿內側中彈,如果讓醫生取彈,本無啥後遺症。奈何是蘇老先生自己取彈,不懂醫術的蘇老先生雖然靠著驚人的毅力把子彈取了出來,同時卻傷到了附近的內股脈。”
“內股及對門即大腿內向胃經,逢酉日初三、十三日,上旬七日酉時,中旬十八日巳時,下旬廿日辰時,主生大瘡,或生癰疽,一年半載而死,屬胃經管。”
“如果在下沒猜錯的話,蘇老先生的內股穴受傷的時間是當年農曆的二十日早上八點許,也正好是下旬廿日辰時。幸好,當年給你父親處理傷口的戰地醫生,是一位老中醫,知道給你父親開出上麵提到的那一道藥方,不然,令尊在半年內生毒瘡而死。”
“但,或許是因為傷者太多,醫生忙得焦頭爛額,老中醫也忽略了,蘇老先生內股穴受傷的時間,所以開了一方通用的經脈受損藥方。多年後,蘇老先生的病情再一次複發,農醫生診斷出經脈受損,卻同樣忽略了蘇老先生經脈受損的時間,開了一方與當年戰地醫生一樣的藥方!”
“凡藥三分毒,且他們開的這方藥並不具有太強的針對性,導致了蘇老先生越吃這味藥,效果越差,蘇老先生的身體也越來越孱弱,全身乏力散瘓。”容遠放下蘇治康的手腕,娓娓道來,如數家珍,把當年的事情一一陳列在眾人麵前,就像這事發生在大家眼前一般。
“開什麼國際玩笑,治病誰會分受傷的時間?”這時,一把不合宜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所有人的思考,說話的人是一位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他是蘇晚歌的堂弟蘇晚風,隻比蘇晚歌小一歲。
蘇晚風是蘇晚歌大伯蘇瑞林的兒子,按理說,大伯的兒子應該是她堂哥才對,可伯母是在將近四十歲的時候才生下蘇晚風,可以說是晚年得子,所以蘇晚風一直很得家裏人的喜歡和寵愛。
蘇晚風的話同樣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疑問,誰病了、受傷了去醫院,那位醫生會問你什麼時候受的傷,什麼時候生的病?
PS:這一章,向老兵致敬!沒有你們,就沒有今天的我們;沒有你們,或許大家已經是亡國奴;沒有你們,或許大家還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